四爷听了实在觉得聒噪,
一低头就看到了画上的内容。
画中的小弘昼脸上都是眼泪,画中的“阿玛,对不起”这五个字更是写的歪歪扭扭,当即他就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原先由我日日盯着他启蒙,他字写的虽丑,却不至于这般丑,我前些日子没盯着他,他这字写的是愈发丑了,只怕是一日都没练过字。”
能说话就表示自家主子没这么生气了。
苏培盛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下了些,低声道“那您明儿见到五阿哥,好好训他一顿。”
说着,他更是笑着道“您先吃饭,吃饱了饭才有力气训五阿哥了。”
四爷长长叹了口气,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他刚拿起筷子,就听见外头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当即眉头一皱,道“他们还没走”
他们
苏培盛是多聪明的人呐,想着四爷连李侧福晋与二阿哥的名字都不愿提了,只怕是彻底厌弃了他们,小心翼翼道“是,李侧福晋与二阿哥还跪在外头,方才奴才劝了几次,可李侧福晋说李侧福晋说若是您不见她,她就一直跪下去。”
二爷拿起筷子,淡淡道“他们若愿意跪,就叫他们跪着,不必再劝了。”
苏培盛低声应是。
可怜李侧福晋在外头跪的是浑身冰冷,眼睫毛都泛了一层薄霜,可仍旧未见到四爷出来。
她的病本就没有好全乎,如今身上是又热又冷,难受的很。
可相较于身上难受,她的心里更难受。
当年她也曾很得四爷的喜欢,虽比不上年侧福晋和四爷之间心意相通,却对四爷是有几分了解的,知道四爷肯训他们,骂他们,那就说明还不算真的生气,如今四爷这般无视他们,以后只会当成没他们这号人。
李侧福晋的心啊,比这天儿还要冷上几分,只要曾嬷嬷扶起自己起来,缓缓走了出去“弘时,走吧。”
不明所以的弘时却道“额娘,阿玛还没出来见我们,阿玛还没说原谅我了”
李侧福晋似笑似哭,低声道“不必再跪了,今日便是我们跪死过去,你阿玛也不会出来的。”
这一夜对雍亲王府的许多人来说,都很难受。
四爷,李侧福晋与弘时这几个自不必说,心系四爷的年侧福晋虽高兴李侧福晋与弘时彻底失宠,却也担心四爷的身子。
甚至就连弘昼夜里睡得都不香了。
翌日一早,他早早起床,管瓜尔佳嬷嬷要了食盒,前去了外院书房。
他也知道四爷不想见他,径直将食盒递给苏培盛,正色道“苏公公,这是我给阿玛准备的点心,阿玛不爱吃甜的,昨日我就与大厨房说过,要他们做些不太甜腻的糕点,喏,你记得给阿玛。”
谁对上这等肉嘟嘟,可爱的小娃娃都会心情大好,苏培盛也是其中一个,当即就笑眯眯应是。
弘昼更是絮絮叨叨起来“苏公公,阿玛昨晚上用
晚点了吗”
“阿玛昨晚上睡得好吗”
“阿玛可有熬夜”
他声音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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