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讷亲聪明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老了却是糊涂起来,就连当年聪明如隆科多,年羹尧等人都不是弘昼的对手,他又算得了什么
京城众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一个个见皇上这般态度,再想着讷亲一日比一日糊涂,对讷亲是敬而远之。
很快,讷亲在京中就无人敢搭理。
以至于他的那些铺子光顾的人也少了。
达官贵人开铺子,讲究的就是个人脉,捧场的人多了,生意就好了,一传十十传百,人人知道他得罪了和郡王,谁还敢去他的铺子里光顾
其实吧,若讷亲迷途知返,登门与弘昼服软或赔个不是,以弘昼如今的性子这事儿也就算了。
毕竟如今的弘昼也是当父亲的人,沉稳了不少。
再说了,他怎么着也得给那三个糟心儿子做个表率才是。
可也不知道是讷亲糊涂,还是人老了,将面子看的比天还重要,就犟着与一个劲儿与弘昼作对。
讷亲见着铺子里的生意不好,所以就打起了价格战。
弘昼推出的新菜式卖一钱银子,那他推出的新菜式就卖半钱银子,亏钱赔本都不在乎。
弘昼金楼里的金银珠宝卖二两银子,那他铺子里的金钗银钗就只卖一两银子。
一时间,讷亲铺子里的生意是如火如荼。
好几个掌柜的都前来与弘昼汇报这件事,一个个是愁眉苦脸,恨不得落下泪来。
要知道弘昼不光对小豆子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好,对这些管事们也是出手大方得很,更是早早给他们实行了“分红制”,铺子生意越好,这些管事们赚的越多。
所以,这下管事们怎么高兴的起来
甚至管事们还担心这些日子铺子生意入不敷出,弘昼会克扣他们的工钱。
谁知道弘昼不仅不伤心难过,甚至还笑了起来,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不必担心,咱们铺子这么多,这么些年赚的不少银子,别说维持个年把可以,哪怕讷亲再这样闹十来年我都是不怕的。”
说着,他更是看向其中一个大管事道“方才您说咱们也要适当降价,这个法子我并不赞同。”
“咱们本就做的是薄利多销的生意,赚不了多少钱,若真的一味降价,到时候等着讷亲的铺子垮了,咱们的铺子也要黄了,这样岂不是给旁人做嫁衣”
“我倒是要看看,讷亲到底能撑多久”
他可是一点都不慌的。
这就像是后世商业大战似的,谁先绷不住,谁先搞大动作,谁就死的快。
他好生安慰了一众管事们一番,甚至还说今年年底的年终奖到了依旧不变,一众管事们这才欢天喜地地走了。
时间过的极快。
到了吴扎库明月快要临盆时,讷亲的铺子是一个个倒闭了,管事们接二连三前来郡王府报喜,可弘昼却高兴不起来,整日为吴扎库明月担心,哪怕太医好多次与他说过,说是吴扎库明月已诞下过三胎,经验丰富,且身子康健,定会平安无事的。
但弘昼还是十分担心,日日与老天爷祈祷一定要保佑吴扎库明月与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
他还贪心的许下愿望。
老天爷啊,若是能再保佑明月这一胎是个女儿就好了。
若能够如愿,我就再拿出三万两银子赈灾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