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杏花香气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飘散,几缕调皮的花瓣落在漆黑的发间,所有人都染上了浅淡的杏花的馨香。
新晋的进士们举着酒盏互相攀谈,大部分人都围绕在一甲三人的周边。
苏湛自然也是被一群人给缠上,等到他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想要和季青临说说话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竟然完全找不到季青临的人影了。
“衍之兄呢”苏湛皱了皱眉头,目光扫了一圈,询问道。
一名进士应了声,“刚才看到有一个内监把他叫走了。”
苏湛略微有些着急,之前季青临考试的时候发生的种种意外他也都知道,自然明白是有人故意想要对付他。
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此时被苏湛但心不已的季青临则是在总管太监林德运的带领下,来到了旁边的偏殿。
“来了啊”季青临刚刚抬脚踏进殿门,前方就传来了一道威严当中含着些许笑意的声音。
季青临正想要跪地行礼,双腿刚刚弯了一半,皇帝突然又开了口,“不必多礼了,起来吧。”
“是,陛下。”能够不用下跪,季青临自然也不会执意要行此大礼。
皇帝脸上挂着笑,带着一股兴致勃勃的意味,他吩咐自己身旁的太监总管林德运将一张略微有些旧的纸张拿给了季青临,“这方子是覃爱卿自己写的”
季青临接过纸张低头看了一眼,随后点头应下,“确实是微臣所写。”
皇帝嘴角的笑容更甚了一些,“爱卿这方子是从哪来的告诉爱卿这方子的大夫如今又在何处爱卿能找到他吗”
很明显,皇帝已经从这张方子当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找到开出这张方子的大夫了。
虽然这张方子是季青临写的,但皇帝却不相信,第一个开出这张方子的人是季青临。
毕竟他能够已十八岁的年纪六元及第,想必前半生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科举上面,是绝对不可能再有闲情去学习医术的。
“那大夫已然故去多年了。”季青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皇帝的神情瞬间有些懊恼,“这”
季青临往前一步,微微鞠了鞠躬,“不过那大夫在离世之前传了许多给微臣。”
皇帝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爱卿且仔细说来。”
林德运给季青临搬了个椅子让他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季青临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说道,“微臣一出生就呈现早夭之相,原本是活不到如今的,但也许是上天觉得微臣命不该绝,让微臣遇到了一位老大夫。”
“那大夫不仅调理了微臣的身子,甚至给微臣留下了许多的药方,之前献于陛下的那张药方,就是其中之一。”
“爱卿的意思是说”皇帝的身子猛地往前倾了倾,“爱卿手里还有许多方子”
季青临点点头,“是,且微臣久病成医,还会一些针灸按摩之术,若陛下不嫌弃,微臣可替陛下调理一二。”
皇帝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好,快来快来”
季青临只是非常简单的给皇帝的脑袋和肩膀按了按,皇帝就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好像轻松了许多,自从他年纪上来以后,他就觉得他的身体各处都沉闷无比,每次一劳累以后都会觉得非常的疲惫,即便是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那种疲惫之感却依旧存在,只不过是比休息之前稍稍减缓了一点而已。
他现在他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轻松到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壮年之人。
“呼”皇帝十分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对待季青临的态度也变得越发的温和了起来,“覃爱卿啊你看朕这身子,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