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郎第一个跑出去打开了大门,随即便看到穿着一身绛红色长袍,长的格外阴柔的男子浩浩荡荡的带着一大群人站在那里。
心中闪过一抹疑惑,可一想到自家三郎如今已经中了状元,家门口会出现这种富贵之人便也有些情有可原了。
但因为覃大郎不认识眼前的人,所以他只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请问您是”
林德运十分友好的笑了笑,“咱家是陛下派来的,不知这里可是覃钧覃大人的府上”
一听到皇帝派来的,覃大郎瞬间门吓得腿都有些软了,努力的呼吸了好几下,才终于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是是这里。”
季青临在皇帝那里有多受宠,林德运这个总管大太监内心是一清二楚,所以他丝毫没有责怪覃大郎的失礼,反而是冲他点了点头以后才带着人走了进去。
“覃大人,”林德运吩咐身后的宫女太监们将东西一一摆在桌子上,这才有时间门开口说话,“这些都是陛下赏赐您的。”
季青临笑着接下,示意长岭给林德运一个小荷包。
林德运接过荷包拿在手里轻轻掂了掂,随后才笑意盈盈的拒绝,“覃大人这真是折煞咱家了,这怎么好意思”
季青临将林德运拒绝的手给推了回去,“辛苦公公跑一趟而已,也不是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公公收下便可。”
两个人之间门又来了一番你推我往,林德运这才装作十分艰难地收下了荷包,“那咱家就谢过覃大人了。”
长岭站在一旁撇了撇嘴,幽幽的说了句,“明明就是想收的,还在这装模作样”
苏湛立马掐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肉,“说什么呢你”
随后他又急急忙忙的去查看林德运的神情,发现对方没有听到长岭的这番话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苏湛一边借口拿东西,一边数落着长岭,“你是不是没脑子呀”
“这种话你能当着人的面直说吗人家是陛下身边的总管太监,随便两三句就可以让我和衍之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长岭这下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乖乖的认了错,“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苏湛恨铁不成钢般的戳了戳他的脑门,“等以后我拿回了定北侯府,你还要跟在我身旁,你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你若是依旧如此改不掉你口无遮拦的毛病”
长岭忽然怕了,“公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赶我走。”
苏湛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对我忠心,但是这里是上京,稍微一不留神就可能会得罪一大片人,我们一定要谨言慎行。”
“是。”
见长岭也确实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苏湛又带着他走了出来。
“苏大人来的正好,”林德运因为收了荷包,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切了一些,“陛下的圣旨在咱家这里,正好咱家陪您一起到定北侯府走一遭。”
眼看着定北侯府的大门就在眼前了,苏湛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他凑近季青临小声的问了一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嘛”
季青临点点头,“昨日琼林宴之前,陛下单独召见了我,我向陛下阐述了你和定北侯府之间门的事情,陛下答应会下旨让苏鸿将定北侯府还给你了。”
惊喜来得太过于突然,苏湛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季青临勾唇浅笑,带着些许的调侃说道,“恭喜你啊,以后就要叫你侯爷了。”
苏湛伸出胳膊,带着满腔的不可置信对季青临开口道,“你你掐我一下。”
季青临长眉微挑,“人傻了”
“我就是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苏湛举着胳膊的手没有放下,“我为了能够拿回定北侯府,想了很多办法,甚至还想着等我做出一番政绩了以后再向陛下陈情,没想过竟然会这么容易”
季青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这就和走在路上突然被一张纸糊住了眼睛,拿掉纸之后发现那是一张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