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怀念地抚摸着金丝楠木箱的镶银雕花边角。
“见过。无铜匙还能想其他法子开锁。不知密字,无法开锁。”
叶扶琉叹了声,清澈明眸里流露出明显的失落和遗憾。
如今她两个都没有。七环锁难得,难道除了动用蛮力破解,天底下就没有其他能弄开密字锁的法子了
她无意识地摆弄着自己白生生的手指头,遗憾万分,“所以,每次弄到密字锁只能一刀劈开再没其他开锁的法子么”
魏桓装作没听见“一刀劈开”四个字,手指拨弄几下铜环,最前头两个铜环对准了“俯”,仰”二字。“这两个字似有关联之意。”
“你也这么觉得”叶扶琉凑近摆弄起刻有小字的铜环。“俯仰俯仰”
“俯仰岁将暮,荣耀难久恃。”魏桓接口道,“出自两汉陈思王的五言杂诗。”
“同出自陈思王的另一首五言诗里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修长的手指轻轻往下拨弄,下一个铜环转到“闲”,“忧”,就此停了手。
“这七环锁的密字,应是意义关联的七个字。当然,是我私心猜度,当不得准。”
他收回了手,“前四个字和诗句有关。至于后面的三个字,我也无头绪。”
小楠木箱是祖母收在屋里的。祖母过世得仓促,他那时还小,浑浑噩噩抱着祖母灵位,哪里记得密字箱七环锁他见祖母开过,只记得前头四个密字。
“不过”他沉吟着晃了晃楠木箱,“里头的物件或许不见得如你想得那般珍贵。如果费尽心思打开,里头却放了普通铜铁,岂不是失望至极。”
叶扶琉摆摆手,“摆弄这许多日,我在意的倒不是箱子里头放什么了。能把七字密字锁打开才好。”
“俯仰。闲忧。”她拨弄着前头四个铜环,越念叨越觉得有道理,七个密字说不准就被魏桓当场拆解出四个字。叶扶琉赞叹说,“果然见多识广不愧是前辈。”
魏桓默了默,敏锐地
感觉一丝不对劲“什么前辈”
叶扶琉唔heihei▌”前辈已经金盆洗手了,不肯认从前做下的无本行当。
也行。随他的意。
她体贴地把话题岔开。
“魏三郎君,自打进了书房,我就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书房里养的黑鼠一家子还在么”
魏桓有些意外,深黑色眸子转过来,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抬手往墙角处指,“今天出来过了。”
叶扶琉“”好家伙。人表面看起来正常多了,心里原来还是“它吃它的,我坐我的。互不干涉。”
她顺着指引的方向往边角落处瞧,正巧瞧见一个黑影。
小黑鼠探头探脑,从角落里探出一个脑袋,触须细微抖动着。
“告辞”叶扶琉抱着木箱起身就走,“我瞧着黑鼠一家子不得劲。有它没我,有我没它。既然它们还在,那我先走了。有事我们还是隔墙说话。”
走出几步,脚下一个急停又转回来。
“木楼那处有阳光照着还好,书房实在太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