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到哪里,我都陪着你
纪珍棠抬起手,她数着星星,一颗两颗,好像在指引着她走向童年。
“这是牛郎星、这是织女星,这是天津四。”
“真的是大三角天啊,好久没有见到了”
钟逾白坐在暗处看着她,听着她清脆的笑声,脸上挂着一点自然的、斯文的笑意。
“你也爱看星空”纪珍棠歪过脑袋,对上他的视线。
钟逾白想了一想,沉沉地说“在我小的时候,也有一个人教我认星星。”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没有被歌声盖过。
唱片机慢吞吞地流转着,像是在这天夜里,在此刻的浓稠情调里,被一只无形的手拨慢的时光。
odrifters,offtoseetheord
两个漂流的人,去环游世界
there'ssuchaotofordtosee
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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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thesarabo'send,ait''roundthebend
我们在同一彩虹末,凝望在彼岸
yhuckeberryfriend,oonriver,and
我可爱的朋友,月亮河,和我
几分钟后,旋律结束,风灯重新亮起。银河渐渐远离,纪珍棠不无失落地看着归于平静的天花板。
好一会儿,她意犹未尽地坐起来,在床沿,面朝着他。
钟逾白说“请市天文馆的设计师来做的,喜不喜欢”
dquo”
或者“怎么样”是不是更合理些
喜不喜欢,满不满意,倒像是特地为她准备的一般。
有种投其所好的意思了,投其所好这个词很危险,不如阴差阳错更让人心安。
纪珍棠望着男人慵懒得显现不出神色的眉目,她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戒断反应。”
他抬一下眉“愿闻其详。”
她拿自己做解释“如果我的梦醒了,发现所有快乐的都是假象,痛苦和折磨才是事实。我会倍加伤心。”
钟逾白说“我说过,不要醒来,就是不会让你醒来。我说捧着你的心,就不会让它摔下。”
他讲话很沉稳,不带方言,口齿清晰,加上音色醇厚,显得分外的掷地有声。
一字一顿的音节,郑重得像是一句誓言。
“你这话说的,”纪珍棠勉为其难地一笑,把话说得很轻松,实则句句要看他眼色出声,“说好的,我只是个唱主题曲的,怎么好像变成老大的压寨夫人了”
钟逾白扶着下颌,没有看向她,视线松松地落在窗外的树梢,但让她观察到他脸上的散漫一笑。
“你你不会想包养我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纪珍棠心跳得像犯病,呼吸也变得乱七八糟。
他哑然失笑。
是觉得这话天真还是被戳中目的一般,无可奈何
钟逾白不置可否,举止间削弱了郑重,手里擎一只红酒杯,反问她一句“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