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兰摇着头说“这倒没什么,毕竟当年我们没受什么实质性伤害,后来失散了,就更没有什么牵扯了。不过很遗憾,你妈妈的遭遇,对你的打击应该很大吧。”
纪珍棠悄然一怔。
只听见钟逾白说“或许人体有自我保护的意识,又过去这么多年,创伤已经复元了。”
说到这儿,狄卡跳到桌子上打了个岔。将这个悲伤的话题柔和地转移了过去。
纪珍棠把她抱到旁边,它又跳过来,钟逾白便将它送上楼。猫是散养的,他们坚持不用笼子,捍卫生灵的自由。
再回来,他的衬衫上沾了不少毛发,钟逾白就没再靠近餐桌,隔一段距离,他用湿巾擦拭着袖管上的猫毛,轻问一声“舞厅看过了”
秦美兰说“听说明天有一个舞会,打算带我先生去看一看。”
于是舞会的来回都是钟逾白安排人接送的。
纪珍棠随他一起到海湾舞厅,跟在秦美兰和吴家明的车后面,她说“你不用这么周到也可以,妈妈不计较这些的。”
钟逾白只说“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还不照顾好,是我自认为的失职。不过行个方便,这没什么。”
她总能被他轻易说服,便哑然无声了。
纪珍棠也在慢慢接受,任何事她不必太忧心,只需要记得一句,钟逾白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舞厅的建筑面积不小,但舞会的规模不大,因为是中国人开的店,自然是欢迎当地华人,所以今天耳畔的中文格外多。
二楼做成现代化的酒吧,从上面可以看舞蹈。
有些像国内的夜场,但更雅致些,音浪就像起起伏伏的海浪。
纪珍棠看着正在跳舞的秦美兰。
她今天穿了条二十岁那年的裙子,因为眉眼和女儿相像,
纪珍棠看着妈妈在跳西班牙舞曲的时候,想到她的青春,又想到自己的青春。
“我去年那个话剧,还记得吗跳的这个舞,就是妈妈教我的。她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厉害,可惜了,怎么被纪桓那个渣男给拐跑了。”
钟逾白没有往下看,只抬眸静静地看着她,温和一笑我见识过。”
纪珍棠脸上神情变幻明显,一会儿感动,一会儿嬉笑。
“不知道我四十岁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活力。”
她忽然想到“你认出我,是不是还有一重证据,因为我和妈妈的舞姿很像”
他们在飞机上跳过舞的。
钟逾白说“在认出之后,对你的特点的捕捉,就都是怀念了。”
纪珍棠想到那棵相思木“如果说,爱情具有排他性,你会不会永远为我保留oveandory”
钟逾白不假思索道“我口头承诺相思,不如让你感受的真切。如果你一直感受到,说明我一直爱你。”
那时候她已经喝得脑袋有点胀胀的,鼓着腮帮说“什么呀,你每次说话都好深奥,我听不懂。”
他握着纪珍棠的手,轻吻她的指尖,“我永远爱你。”
很稀奇,她笑了“你好像从来不说永远的。”
“可能是因为,情还没有到浓时。”
这天夜里,纪珍棠被酒刺激得嘴唇发麻,好像肿了,其实没有,但这错觉让她难耐,钟逾白抱她上楼,她脚一沾地,就踮起来在他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隔一件质地绵软的衬衣,她下口还不重,钟逾白忍过五秒钟的疼痛,凶猛的啃噬就变成接下来温柔的浅吻。
他衣服还没脱呢,她就吻在他的衣服上。
钟逾白轻轻抚她后脑勺,让纪珍棠仰面,用指关节刮一下她绯红的面颊,笑说一句“又成醉猫了,什么时候开始酒量这么差”
她站定,比军姿还笔直,用来证明自己“没醉”
今天是真的还好,不过,借用他的话“情到浓时,忍不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