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新茶。”襄王道。
他酷爱饮茶,每年的春秋茶叶头批采摘都得尝一遍。来了军中后,下属们深知其爱好,便有人送了些新茶进来。
襄王瞥了眼桌上的一碟饼“配你这的饼正好。”
闻言,祁渊立马将饼收起来,放到架子上。
这动作,幼稚又突然。
襄王错愕。
半天才
开口问“祁渊,竟不知以你我的交情,居然连两个饼都吃不得”
“这个饼不能吃。”
“为何”
祁渊面无表情说了句永绝后患的话“这饼我都尝过了。”
“”
中秋过后,陆安荀清闲下来,几乎连着两日都待在府上未曾出门。
却也不是完全清闲,虽未出府,要做的事也有许多。
这日,苏绾端着盘糕点敲开了书房的门。
陆安荀抬眼“是什么”
苏绾走进去“我刚做的山楂糕,给你尝尝味儿。”
陆安荀“我能不能不尝”
他不爱吃辣,也不爱吃酸。
苏绾不等他拒绝,塞了块糕点进他口中,期盼地问“怎么样味道是不是不错”
陆安荀嚼了嚼,麻木微笑。
苏绾近日也不知怎么的,老爱研究一些酸的吃食,什么酸鱼片,酸果干,而且酸得头皮发麻,偏她自己还吃得津津有味。
“太酸了。”陆安荀努力咽下。
“酸吗”苏绾自己尝了口“还好啊。”
她瞥见桌上的信,好奇问“杜文卿给你写信了”
陆安荀惊讶“你怎知道是他的信”
两人通信向来隐秘,信上不署姓名,只以数字代替,旁人是看不出来的。
苏绾说“我见过杜文卿的字迹啊,记得。”
原来如此。
提起这个,陆安荀正色起来。
“苏绾。”
“嗯”
“我恐怕得离开燕山府一趟。”
“去哪”
“去易州。”
苏绾点头“好,何时去我收拾东西。”
“你不去,只我一人去。”
苏绾停下“为何我不去你去易州难道不是送粮吗”
“不是送粮,我去易州办事。此事机密,不宜带你。”
听他这么说,苏绾也正色起来“危险吗”
“暂时不知。”陆安荀说“杜文卿信中说得隐晦,大概是太子欲在军中做手脚,我得乔装入军营查一查。”
“为何你乔装去换个人不行吗”苏绾不舍。
“换个人不合适,襄王身边的人太子皆有防备,倒是我在燕山府筹粮不会引起他注意。”
“哦。”苏绾没什么胃口了,走过去坐在他膝上“那你何时回来”
“说不准,兴许很快,兴许等打完仗。”
苏绾叹了口气,窝进他怀中“你都决定好了我还能怎样罢了,你去吧,我在燕山府等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