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紫鹃、雪雁“快去拿药箱来,二爷摔着了”
两个丫头本来以为他们要做一些亲近之事,都远远地避开了,听到声音,忙赶过来看,雪雁便跑回去拿药。
黛玉还抓着薛虹的袖子“到底还有没有别处你快说呀要急死我吗”
薛虹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真没有了,我用手撑的地,你看”
张开手掌,果然也擦破了一层皮。
黛玉这才放心了些,雪雁很快拿了药箱回来,黛玉亲自给薛虹清洗干净,抹了药,一层层缠裹起来。
这会儿正是正午时光,初夏的浮热已经起了,园子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
薛虹见黛玉忙活这一阵,香汗点点,娇喘微微,花瓣般的唇上略带了些枯意,心疼起来,低声道“很可以了,你快回去歇着吧,别中了暑”
黛玉恍若未听见,裹好伤,见雪雁还带了把梳子来,便接在手里。
取下薛虹的发冠,细细地给他梳顺了头发,扎上发髻,将发冠带好。
仔细端详了一番,笑道“好了”
薛虹见她如此,忍不住握住她的双手,轻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黛玉被他如此看着,耳根都红透了,眼睫毛细密密地搭了下去。
薛虹见紫鹃、雪雁站得远远的,便起身装作采花,忽然飞快地在黛玉脸颊上啄轻吻一下。
黛玉只觉得轻轻、软软的一碰,还没觉出是什么来,薛虹已经快步走开了,他一双耳朵,映着午后阳光,却是红得透亮。
她这才恍然,瞬间脸上、心上火热热地烧起来。
雪雁只顾张望外面,并没有看见亭子里的事儿,见薛虹急匆匆去了,不明所以。
回头看她们姑娘,却见黛玉仍羞答答地坐在芍药丛里,人花交相辉映,皆是红粉粉的。
雪雁忙过去扶起她,急道“姑娘快起来走吧,晒坏了,不是顽的”
紫鹃当时恰好回头,看见了缘故,虽知不好拿出来打趣,终究还是忍不住,笑道“哟,这日头也太毒了些,把咱们姑娘都晒成一朵红芍药了”
黛玉却只是抚着脸颊,痴痴地走着,仿佛并没听到她的玩话。
她们上京城时,薛母见林府人少,自愿又住过来照管门户,现在见黛玉孤身回来,谢媛儿却留在京城,不好立刻就走,黛玉又苦苦挽留,只得暂时再住下。
她住在这儿,薛虹少不得要来晨昏定省,与黛玉又可日日相见了。
这一日晚上,薛母、黛玉刚吃过饭,婆子们进来报说“二爷回来了”
薛母笑道“回来就只管进来呗,怎么还要我们娘俩儿出去迎他不成”
那婆子迟疑道“二爷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位小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