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从喉咙一路滚到肚子里,你呼出口气,终于平静下来。
“但是,为什么呢”
你摸着下巴说“在蒙德的时候这玩意简直跟催命符似的,除了不知道为什么对我不起作用外,完全就是谁摸谁睡。结果现在托马也摸了,它却没反应了。”
“难道陨石也会水土不服的”
托马掰出一根手指,“我有另一个问题。”
“请说,托马卿。”
“不是重要的东西,但曾经是危险的东西。你为什么会把它随身带着”
“这个啊,因为曾经有人骗我它是重要的东西。”你扯开嘴角,“现在我知道了,这玩意对我来说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你和那个人有过节”
“看得出来”
“因为提到这个的时候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啊很难说不是耶。”
捏紧陨石,你心里一阵“呵呵呵呵呵呵”。
“毕竟是一个又阴暗、又缺德、小心眼不把人放在眼里还有恶趣味的低级家伙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当然要物归原主。可惜我暂时还找不到那个缺大德的家伙。”
你抿着嘴角,想起本应消散在记忆里的种种片段,那股锥心的疼痛似乎从你握着陨石的地方再度传来,简直跟梦一样不真实。
7
关于为什么要出城这事,你则一点都没打算隐瞒,坦率地表示你很难跟他解释清楚。毕竟又是陨石又是声音又是“清醒梦”的,这理由换了旁人听,听没听懂是其次,恐怕第一反应都得先送你去医馆看看脑子。
“如果你非要听,那我也不是不能努力组织一下语言”
托马理解地点点头,并不打算对你的秘密刨根究底。但同时,他却又认真地对你竖起食指
“听好,不管是为了什么,第一要务永远是你自身的安全。也许你是饿着了想找吃的,也许你只是单纯地想逛逛,也许是有人约你出去见面却图谋不轨。总之,深夜我是非常不建议你独自出城的。”
“如果真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一定要叫上别人陪你一起。如果旅行者不方便,你可以来找我,只要来木漏茶室跟太郎丸说一声就好,他们自有办法通知我过来。知道了吗”
托马的声音很严肃,眼神却很温柔。
“有我在,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有办法应付。当地人陪在身边,总比你独自一人要安全。唔,所谓出门在外靠朋友。”
你眨眨眼,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就算你说不清楚缘由托马也不追问,他只是纯粹地在担心你的安危。
“好,”你不由得坐直身体,“我知道了,托马。”
“嗯,很乖。”他笑着伸手拍了拍你的头。在这样舒适的温暖中,你看着他澄澈的眼睛,那颜色就像阳光晒过的草地。青翠,富有生机,还有暖暖阳光晒出青草的芬芳
反应过来的时候,话语已经出口了。
“托马。”
“嗯”
“你觉得,这件事我该告诉旅行者吗”
8
托马愣住了,他没想到你会这么问他。你则是抿紧嘴角,低头看向掌心中的陨石碎片。
“送命题”
他试图用轻快的语气开个玩笑,你却不打算接他的话头。
“接下来,我的话会有些奇怪。能请你绝对不要当真地、但又认真地听一下吗。”说这话的时候你明明在看着陨石,但是眼睛里分明什么都没有,仿佛在看此刻不在场的某个人、在回忆某个场景。
“你说。”
话音刚落,托马便坐正了身体,他两手放在膝盖上,一脸严肃地等待你开口。沉默了许久后,你才低声说道
“我不明白,旅行者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很执着。”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从蒙德,到璃月,再到稻妻,我们一直都是三个人。派蒙是向导,她对提瓦特更加熟悉,虽然贪吃,爱财,偶尔还有点小脾气,但是个很好的伙伴。”
“旅行者是小队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