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了那么多年啦。”萩原研二随口回应,随即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可惜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他还不让我开一开他的保时捷,呜啊研二酱真的很伤心啊,小琴酒真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hagi。”
“嗯”
松田阵平深沉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誓死不肯让你碰他的车吗”
你会把车开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哒,哒,哒”
急促的喘息声混合着鞋跟与楼梯碰撞的声响,让降谷零混沌的大脑清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身体里跳出来了,身体一顿试图回想自己为何在此处。
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也回忆不起来,眼前的一切看上去既陌生又熟悉。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感觉视线被染上了血色。
这样熟悉的感觉,让降谷零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身体好像落在了实处,他知道这里又是自己的梦境。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之前无数次,他以不同的视角,不同的时间点,旁观者两个警察被炸死。
每一次梦境他都扮演着不同的人物,有的时候他是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察,无力地听着一旁卷发警官的电话里传来手机掉落的声响;有时候他是被疏散的群众,心惊胆战的围观大楼爆破的一刻。
有时候他是搜查一课的一名警官,竭尽全力试图在炸弹爆炸之前找出炸弹犯的身影,但无能为力;有一次他甚至作为炸弹犯,眼睁睁看着躯体违背自己的意愿按下开关
不知道这一次,他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要目睹那两位警官中的哪一个陷入死亡
说起来,那两位警官似乎就是他的未来同期吧他们的形象都很有特色,降谷零十分确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他梦里的人就是黑泽研二和黑泽阵平。
他正想深想,却忽然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一股难以忽视的针扎一样的刺痛直击他的太阳穴。
“苏格兰是老鼠。”他仿佛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低沉地说着,暗含着警告的意味。
“苏格兰是老鼠,杀了他,波本。”
“杀了他,证明你的忠诚,波本。”
“虽然你很有用,但组织不会留下有可能是老鼠的人,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他忽然感觉心口闷闷的疼痛,这疼痛虽然并不剧烈,但却极不可忽视,就好像他的什么重要的人迎来了不好的结局,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法阻止;就好像他明知道眼前有一个血腥的未来将要降临,但他只能勉强伪装出温和的笑容,装作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苏格兰是谁波本又是谁他怎么感觉这一切和自己关系紧密
和之前一直附身在别人身上,冷眼旁观的梦境不一样,他有一种预感,现在自己扮演的这个身份就是他自己没错。
这么想着,降谷零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是熟悉的深色皮肤,眼前飘过,因为快速奔跑而向后扬起的头发,是金色的。
果然是他自己。
降谷零竭尽全力地向上跑着,就好像楼上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一样,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的内心似乎有一种执念,仿佛若是晚了就再也看不到那样东西了。
就在他踏出楼梯,踏上天台的前一刻,他听到的一声毋庸置疑的枪响。没有装的左轮的枪声十分具有特色,那一瞬间的破空声让降谷零浑身的血液都凝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