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祝卿梧活了两世也没怎么弄清。
只是听说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但光帝不知为何派了一人去鸣山教习堂溪涧骑射。
祝卿梧依旧不明白这里面的联系,只是想,能学骑射,那就说明之前的伤应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但不知为何,堂溪涧依旧没有回宫,关于他的消息也越来越少。
直到建昌一十八年冬。
西北雪灾,边关游牧的部族受灾严重,无法过冬,竟联合起来抢掠边关的普通民众,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边关粮草不丰,增援缓慢,连连失守,短短半月,连失二城。
消息传回郢都,光帝震怒,连夜召集群臣。
群臣分为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
主和派言,近年灾害连连,国库空虚,不宜穷兵黩武,边关游牧众部尽归吐落部管,不如陛下亲下旨意,主动联姻,修复关系。
主战派则言,如今游牧各部如此嚣张,背后定有吐落授意,况且从来都是他们求娶,哪有公主主动下嫁,如此做派不仅换不来太平,还会颜面尽失,反而落入更加难堪的境地。
两拨大臣吵了许久,光帝却始终没有表态。
一方面却如主和派所言,大凉连年灾害,国库不丰,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必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还有一原因便是如今武将失衡。
如今能派得出去的武将只有颖妃的堂兄陈渚一人。
但颖妃在宫中得宠,又生下皇子,陈扶在朝中也是肱骨,加上陈渚骁勇善战,他们陈家一门内有宠妃皇子,外有文官武臣,上次攻打黎族陈渚便立了奇功,大加封赏。
所这次再打了胜仗,光帝已封无可封。
更何况最近光帝已有意敲打陈家,所以余至为水家翻案才被允许,只是事关帝王颜面无法认错,但光帝的态度已经摆在了这里,表现出了对陈家的不满。
此时再派陈渚,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但除了陈渚,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
然而就在这时,余至却突然求见,向光帝推荐了一人。
余至此人虽曾与陈家结亲,但成婚十载,从不与陈家勾连,也未有所出,与陈家小姐和离后也未再续弦。
在朝堂上也从不结党,因此在光帝心中他是一个孤臣,对他也格外放心些。
每次他所提之事也都会认真考虑一番。
“袁最”光帝道。
“是。”
这个人虽是武臣,但也只是四品副参将,然而不知为何余至对他却格外器重,上次还举荐给六皇子做了骑射师父。
思及此,光帝又想起了仍在鸣山的六皇子。
那日他英勇救驾,然而毕竟年岁尚小,伤得厉害,尤其是一条腿,几乎被那牲畜咬断。
后来太医来回禀,说今后走路都怕是困难。
光帝一想到这儿便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从前因为大巫之言加上水伊映的事他一直不敢见这孩子,冷待了他许多年。
然而他不仅没有怨恨,反正亲近手足,舍命救父。
而自己为了颜面又不能还他和水家一个公道,一连串的事下来,这让光帝心中更加愧疚难安。
只是想起他便会觉得怜惜不已。
“六皇子怎么样了”光帝突然问道。
余至似乎并不意外光会突然问起堂溪涧,一板一眼地回道:“臣听鸣山传来的消息,六殿下已痊愈,如今已能重新骑射,只是左腿伤到了筋骨,今后走路怕再难如初。”
光帝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痛色,“怎么没人来回禀朕”
“应当是怕
陛下伤心。”
“唉。”光帝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