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炖了大豆猪蹄汤,肉炖得软软的,撒些葱,让江言先吃。
小灶上熬着药汁,江言吃饱后就将药趁热喝了,肚子暖洋洋的。
他想洗漱,撒特德去烧热水,兑成温的给他洗脸刷牙,又用木盆装了热水,扔几块姜片到热水里。
江言双腿放在热烫的姜水浸泡,全身发汗。
泡完,鼻子通顺许多,人也懒懒的,他放任自己倒躺回柔软厚实的兽褥里。
这会儿不方便离开山洞,便让撒特德去烧制木炭的屋子看看情况,还交待了怎么做。
撒特德照江言的话,透过孔洞见土窑底下的柴着火后,用湿润得黏土将其密封完,旋即去洗澡。
秋末的风萧寒,到处黑森森的,连野兽都归巢,不在冷冽的夜晚外出觅食。
撒特德特意冲了热水才回床上,直接把江言纳入怀里。
高大的身躯将青年的身子完全包裹。
江言闷声一笑“暖洋洋的。”
他摸到对方富有手感的肌肉,无论胸肌还是腹肌,壁垒分明,触感非常好。
他的手腕被撒特德一下子握紧,江言盯着眼前抽动的肌肉,笑得像只得逞的猫。
几息后,他瞥开有些羞意的眼神,老老实实地收回手。
“不摸了。”
撒特德喉头动了动,拥着他,身躯绷紧。
毕竟江言生了病,比起趋从身体的本能,撒特德不想让怀里的人这时候难受。
秋末至,霜降加重,山谷一片萧瑟枯黄。
江言被迫在山洞里休养,每
日吃了睡睡了吃,喝完很苦的药后还有人哄。
撒特德的哄不是嘴上那种甜言蜜语的哄,而是用那深邃浅色的眼睛看着他,眸底涌动出无声而担心的情绪。
江言非常吃这套,只一瞬间,他觉得再给自己多喝几天药都没问题。
他在山洞里也没闲下来,时常整理蔬菜果子,或者沿着洞内走几圈,活动手脚。
除了感冒以外,他并未感到其他的不适,假如不是祭司告诉自己有孕在身,江言除了觉得自己身上长肉,容易疲倦想睡觉,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他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好,往返云池的途中因为水土不服有些难受,可回到部落,每日该吃吃该喝喝,在外风餐露宿时的反胃症状已然全部消失。
江言躺在竹椅上,背后垫着柔软的兽褥,脚边是趴着睡觉的佩奇,精神又开始恍惚了。
刚过正午,阳光最好的时候,石台被晒得发烫。
江言依旧抱起床上的兽褥拿去晒,然后坐在凳子里晒太阳。
他拎了一筐红薯放到面前,用石刀削红薯,去皮,洗干净切成条。
又去灶边起火,用油炸了一罐红薯条,不需要加调料,原口味红薯条粉绵绵的,带点甜,解馋吃。
他最近喝的药太苦。
加上为了调补身子,撒特德每日熬汤,味道都比较清淡,所以嗓子依旧残留着药汁苦涩的味道,只能靠吃零食刺激一下发涩的喉咙。
炸好红薯条,江言去翻裹好封存的兽皮。
皮毛摸起来软了很多,比第一次制作的手感好上不少。他正打算把这些一次鞣制好的兽皮带去河边洗干净,衣摆一紧,被佩奇张嘴咬住。
撒特德走之前让佩奇看着江言,瞧见他要去干活了,呜呜嗷嗷好几声。
狗声一起,附近有兽人赶来。
“言,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言道:“没事。”
他喊:“佩奇,坐下。”
又耐心跟狗子解释:“太阳这么大,河边的水都被晒热了,我拿几块兽皮去浸泡一会儿,弄干净之后就回来。”
佩奇倔强地看着他,依然不松嘴。
江言无奈:“你忘了平时谁给你喂大骨头”
佩奇:呜呜。
是你呀。
又连续嗷嗷几声。
大概知道他生病,需要休息,不能累着。
兽皮本来就有份量,一下要洗七八张,浸水之后更重了,江言哪里扛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