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祭司闲聊一番,喝过药的江言又想睡了。
待对方离开,小宝洗了手回来,仍神色严肃的守着雌父一动不动。
半梦中,江言瞥见床头的小幼崽,他恍惚地抬手,摸摸那张软嘟嘟的脸,道“小宝自己去休息。”
虽说喝了药,祭司也告诉他没什么大碍,但江言到底不想小宝这样担心自己,照顾自己。
他道“雌父睡一觉就能恢复了,不用守在这儿。”
小宝听话地回房,透过缝隙看雌父继续睡下,那双银灰色的兽瞳一眯,顿时落下闪闪莹莹的泪花来。
又怕自己憋着泪哭的时候吵到雌父,跑到石台外掉眼泪。
撒特德刚回来,就看见变成小泪包的幼崽。
他哑然一瞬,旋即神色微变,夹起幼崽就朝里赶。
床上,江言静静躺着,睡颜安然。
撒特德垂下双目,看着小宝。
小宝嘴巴瘪起来“雌父一早生病了,我找祭司来看过。”
撒特德看见桌上新开的药包,灶头底下的火炭还热着,想来是刚煎过药。
他神色微缓,把小宝放在床尾,目光凝在江言脸上。
此刻,小宝眼眶又酸了。
他挨近兽父,小小的身子倚在兽父身边,稚声道“祭司说了,雌父养一阵就会没事。”
撒特德道“小宝这次做得很好。”
难得被兽父夸赞的小宝没有预想中的欣喜,父子两就这么陪在身旁。
傍晚前,撒特德出去准备食材。
夕阳的余晖透入洞口边缘,晕出一片绚丽温柔的色彩。时下起了风,山洞里就没那么热了。
撒特德熬好粥,分开装了两碗,带入洞内。
床头,小宝守了一日也累了,不愿意离开半寸,这会儿正撅着尾巴趴在枕边,挨着江言的肩膀睡得很沉。
撒特德把他抱起来,小宝迷糊地甩甩尾巴“兽父。”
撒特德把幼崽放在椅子上坐好,道“等粥凉了就吃。”
小宝“噢”
撒特德则占据床头的位置,将碗里的粥吹凉,低沉唤“言。”
良久,江言转醒。
他的手被撒特德握住,撑起身子靠在抱枕后坐起。
“几时了”
撒特德“还不算晚,先吃点东西。”
江言就着对方的喂食把粥喝了,余光瞥向椅子,见小宝也在乖乖喝粥,方才安心。
他道“我今日有点不舒服,可能把小宝吓到了。”
撒特德“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江言心中酸软“我明白,昏睡的时候,小宝居然在照顾我,还把祭司请了过来。”
幼崽就是太懂事,才更招他心疼。
听到两个雌父和兽父在谈自己,小宝捧个碗连忙凑到床尾,大眼睛巴巴地看着雌父。
江言笑着抬手“过来。”
小宝继续凑近,江言把碗里的肉拨到幼崽的碗里。
“吃好后洗了澡就休息,今日辛苦小宝了。”
又道“我们永远都爱宝宝。”
幼崽顿时又变成小泪包,红着脸,将又红又湿的脸埋入雌父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