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没有猜错,这些咒灵依附这本日记生存,因恨而生,因爱而亡,在怨恨的情绪中诞生的同时,被日记的主人以爱为名捆缚在这本日记上。
“岸田。”
“是”高瘦青年站直了身体。
岩崎智夫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吐出一个烟圈,问道“你说他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死在里面了”
“不会吧。”岸田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他看上去还是挺有实力的。”而且至今还没有人因为这栋公寓死亡,这点他不敢说,他的老大似乎对那位大师去世喜闻乐见。
岩崎智夫不屑地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
“咳咳咳”
“老大”岸田连忙上前帮他的老大顺气。
岩崎智夫推开了岸田,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变成了一张笑脸。他转过身,仰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车顶上的青年,道“大师不愧是大师,身姿就是矫健。”
“我不想浪费时间,事情已经解决了。”
岩崎智夫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和之前易怒的模样判若两人,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岸田。
岸田会意地举起一直提在手中的黑色手提箱,在手臂上展开,不大的手提箱里装着两叠纸币,显得空落落的。
“钱不多,但没有一个箱子提着总归不方便。”岩崎智夫解释道。
“合作愉快。”
岩崎智夫怔了一下,回了一句“合作愉快”。
看着远去的背影,岸田合上手提箱,靠近岩崎智夫,轻声问道“老大,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们潜在的敌人很多,出于安全考虑,他们事先在手提箱上安装了具有录音功能的追踪器,结果对方只拿走了手提箱里的纸币。
“追踪器不是为了那种人准备的。”
“那种人”
“眼神。”岩崎智夫又点燃了一根香烟,“我一直在想,他看我的眼神像什么,我刚刚终于想到了。”
像空气。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惊惧。
他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但他至少不会把人当作空气,那种人,除非必要,否则他绝对不会主动得罪,他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基本的直觉还是有的。
见岩崎智夫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岸田识趣地跑到一边打电话联系附近候命的手下,免得对方抽完烟想起那份药物实验资料,想起就会让他去拿,虽然那位大师说已经解决了,但他深知一个道理谨慎的人才能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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