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兄弟姐妹终有成家立业的一日,帮扶也许就几年,过后就好了呢。
但总的来说,此人的优点突出,缺点也一样突出。家寒其实不怕,怕的就是陷入一个深坑里。
吴一平坐过去,看着棋盘,那边已经落子了。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季瑛来回泡茶的声音。
四爷拿着一本书,靠着窗读去了。季瑛不停的给使眼色姐夫,搭句话呀吴一平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四爷假装看不见怕就对了还能叫他没的一怕。
吴一平开始还紧张,可下着下着,他不紧张了,落子越来越慢。擅算的人下棋跟一般人的路数还不一样,他跟人下棋,往往占尽上风。可今儿坐在这里,他觉得不对,这位伯爷
他把棋子捻在手里半晌,这才放下棋子“伯爷,我输了。”
桐桐放下棋子,说季瑛“行了,不强留了,跟吴公子去玩吧。”
季瑛“”这就完了,不问什么吗她赶紧扯了吴一平的袖子,示意他赶紧走。
于是,两人就都走了。
人一走,桐桐跟四爷说“是个四平八稳的人。”
四平八稳就对了,他的出身决定了他得稳当,不敢踏错一步。
吴一平出去了,才问季瑛“伯爷擅数”
“不清楚”大概吧,“怎么了没赢没事,能赢我三姐的也没几个人。”
“伯爷是否不喜我”
“没有呀若是不喜,就不会叫我带你玩了,别多想。我三姐自来就比较肃冷,对你算是温和的。”
吴一平稍微放下一点心,在林家呆了一会子,这才回去了。
季瑛就偷摸的问自家娘,“我三姐虽肃冷,但那都是公事上,在家里何曾这样过是有什么意思我没懂么”
周碧云指了指边上,“你爹若是太冷硬,吴一平是个自尊的人,必是不敢高攀这个亲事。可你也该知道,两家家境悬殊,便是你爹将来致仕了,还有你三姐在朝为官。做官的,最怕的其实就是三亲六故。他的家里,需要提携的太多了。若是连你三姐对他都那般亲昵,时间久了会如何”
黄蕙荃在边上低声道“莫说是你了,我娘家好些亲眷,你可见我拉扯的太过紧密这个说孩子想入什么学,那个说想拜谁谁谁为师更有同乡问那火车开起来怎样怎样,知道咱们跟金大人的关系,我一个表嫂甚至想叫她的表侄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都想试试。
更遑论这么亲近的关系,而今是兄弟姐妹,之后是那些兄弟姐妹的孩子,无穷无尽。
周碧云点头,就是这个道理。她说季瑛“你若选吴一平那般的家世,这就是不可避免的。你三姐不是不想跟你们亲亲热热的说话,实是不能。淡一分,他便更谨慎一分。没有那么些非分的要求,你才不为难。”
季瑛“”她这一天天的,脑子里搁着朝事呢,家事脑子还这么清楚这一天天的,累不累呀
累是不累的桐桐这伤好了,她又在谋算着“有功还未赏,往上该是尚书了你说我是继续在兵部任尚书呀还是去其他衙门任尚书”
六部尚书都在任去哪里做尚书,这取决于你想把谁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