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哥哥是不是在找我”
“是不是等了我好久好久,我听到了,三个月,是不是三个月”
“我那里明明才过了三天。”
“哥哥是不是也很想很想我”
“会不会跟我,跟我一样害怕,再也见不到了”
乌憬哭得鼻子都堵住了。
宁轻鸿轻拍着人的脊背,“自是想乌乌的。”他顿了顿,“起初是会有些怕。”
“乌乌这么”
他语中顿了下,隐去一字。
“让哥哥放心不下。”宁轻鸿换了个婉约的词,笑,“是会担心乌乌离了哥哥,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还遭人欺负。”
“知晓乌乌过得好,无病无灾后”
“便也不是那么急了。”
“总是会寻到法子见到的。”
嗓音极轻,语调也有些淡。
只是乌憬没听出来,还在兀自吸着鼻子,他越被人哄,越哭得厉害,叫人一句又一句地哄着。
“乌乌不哭了嗯”
“日后哥哥再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了。”
乌憬囫囵点点头,被人温柔吻在耳颈处,他眼泪掉得稀里哗啦的,视线模糊地仰起脸。
少年又乖又听话,还主动地说,“哥哥亲,亲这里。”
话都说不顺畅了,
但还是想着同人贴在一处。
宁轻鸿低低笑着吻上,说了个“好”字。
乌憬被亲得黏黏糊糊的,泪水都吃了进去,胡乱吞咽着口水,“哥哥”
“哥哥是不是受伤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来,问了句。
乌憬鼻尖一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只是浮金靥的香太重,他现在想起来,才注意到,有些慌乱地别过脸,去躲人的亲吻,固执地用鼻尖趴在人身上认认真真胡乱嗅着,还一边自己给抹着不停掉地眼泪。
片刻,才嗅到位置。
一边哭,一边去扒开人松散的衣服,瞧见对方的左胸处缠着厚重的纱布。
乌憬怔在原地,听见自己耳畔响起对方极轻的嗓音,“取了些血引罢了。”
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并不在意。
宁轻鸿轻吻在少年的眉眼上,失笑,“怎么才哭停了些,现下又开始哭鼻子”
乌憬死死咬着唇肉,憋了一会儿,又因为用鼻子呼不过气,开始用口哭得一梗一梗地呼吸着。
“对,对不起”
“对不起。”
乌憬用手背盖住自己的眼睛,刚抹完又掉了新的,“都怪我,呜”
快要愧疚死了。
“都是因为我”
“对不”
还没道歉完,又叫人微叹着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