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才不会直接告诉他,这要是说了以后还不得怀疑到他身上。
“你何不亲自去问一问皇甫将军呢我想,自己欣赏的后辈前去拜访他,皇甫将军百忙之中也会乐意来加你一面的。”
哎
曹操“皇甫将军欣赏我这不可能。”
之前他屡次进言而遭皇甫将军冷眼,认为他眼界不足不堪为将,他又怎会欣赏自己
老王哈哈笑道“他难不成还会握着你的手告诉你,孟德,我很欣赏你吗”
曹操打了个寒颤,被老王形容的肉麻画面恶心了一下。
“皇甫将军受陛下召见回洛阳了,”老王道“等他一回来,何进的兵权可就要上交了,这浑水你最好别蹚,免得牵扯到你。”
曹操的父亲曹嵩似是料定了洛阳局势不稳,也猜测陛下可能活不太久,一辈子在宦海中沉浮,他早就锻炼出了敏锐的嗅觉,眼看形势不对,急流勇退,带着一家子回了老家谯郡。
至于曹操留在洛阳,老爷子劝不动这倔儿子败家子,对他放弃了治疗。
曹操思索后,未等皇甫嵩回来,先去寻了尚书令卢植。
他对卢植道“当初皇甫将军战胜归来,救下了尚书令,那时候国师与袁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您那时候就担任重职,定对其中隐秘知晓几分。”
卢植说道“国师初来洛阳,是为帮皇甫将军戳穿宦官欺瞒陛下一事,我能获释官复原职,其中也有国师的帮助。”
曹操沉默了。
可他现在分明是在帮宦官啊
“后来,国师在洛阳造了琉璃官窑,你如今所见一切琉璃,皆是国师所创,之后他便被人刺杀失踪了。”卢植苦笑道“我伤心于又一友人为人所害,发誓定要将害死国师之人查出,没想到五年后,他又出现了。也没想到,他是带着仇恨而来。”
曹操“这仇恨,是向着袁家而去,因那琉璃官窑落入了袁家手中。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卢植不屑于说谎,他坦荡道“没有误会,他斩钉截铁就说是袁家杀了他。恰逢陛下病重,唯有宦官能见,便是我将他引去见到了陛下,救下了陛下。”
只是之后发展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卢植也没料到,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若想要救出袁太傅,必须将琉璃官窑还给国师。”
而琉璃官窑产生巨额利润,有了它,便拥有了吞金巨兽,无论是氏族、诸侯,谁若是得了它都舍不得将它拱手让人,袁家吞没了琉璃官窑,正在疯狂萃取琉璃官窑技术,官窑每日都产出价值连城的宝贝还不知多少人眼馋着。他们意图在外也打造属于袁氏的琉璃窑子,以此来积蓄财富。
袁绍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才恼羞成怒,是不愿意吐出琉璃官窑,更是心虚不愿提起这段往事。
曹操质问卢植“国师帮了宦官,有意要插手立储之事,这些您也不阻止吗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等皇甫将军回来,定不会让他得逞”
卢植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可不正是想要等皇甫将军回来吗”
“洛阳兵权在何大将军手中与在皇甫将军于你而言有何区别”
当然是没有区别,他们都是反对宦官,忠君爱国的将领,且比起何大将军,曹操更服气军权在皇甫嵩手中。
只是陛下信任外戚,更愿意任用何大将军。
“于我而言却有区别,因我信任皇甫将军忠君爱国,却不信何进无做国舅之心”
而上一个国舅,正是惨死于宦官之手的大将军窦武。
“只等皇甫将军回来了,”卢植肯定道“国师,与你我一样憎恶宦官,他也想要杀死宦官,如今不过是逢场作戏,若他真的打算插手立储之事,什么样的神迹造不出来,何须空口白话地说自己夜观星象,此言只会令人把他当做神棍。”
因徐咸鱼将灵帝治好,卢植对他有迷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