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男人。”
她歪了歪脑袋,看着陈雍年和平日斯文模样大相径庭的样子,忽然对和男人在一起这件事产生了某种厌倦,男人,总是贪心地想要很多。
真麻烦啊。
“我走了,记得把书捡起来。”
周怜家的司机在远处等待。
陈雍年看着周怜和虞渔并排而行的身影,木着一张脸捡起了脚边封皮撕裂的书,又低头摩挲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背影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些落寞。他缓缓咧唇笑了起来,想起几个月前陈穿拉着她进电影院看沉没时候的场景,其实那时候,他看着影院里高桥上的女人,就隐约有了心动的痕迹,直至后来见虞渔的时候,他始终保持自己一贯的从容与伪装。
可是虞渔在他心里种下的那颗种子,生根、发芽,慢慢用根茎吸食着他的血液和心脏。
如今再回头看他当初对虞渔冷淡的态度,陈雍年只觉得自己像个可怜的小丑。
至于周怜。
他恨他。
然而陈雍年想起周怜刚刚说的话。
“他从来不属于你。”
陈雍年拍了拍那书上的灰尘,将书封
仔细地整理好。
侧脸看起来清瘦而落寞。
他的确从小到大没有赢过周怜。
可周怜虞渔不属于我,她会属于你么
陈雍年唇角勾了嘲讽的笑。
走向远处的车辆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往常陈雍年的模样,只是盯着手里的那本书,有些心不在焉。
回去之后,虞渔个陈穿发了消息我和你小叔分了
虞渔现在住的房子没打算搬,因为这房子她住的时候,就已经过户到了她的名下。
陈雍年和她在一起期间,算是财大气粗,除了后来对她的占有欲有些过度,其他方面都很好。
至少很大方。
陈穿很快回消息分了吗好,我知道了,他没说什么吧
陈穿看起来不像是遗憾。
可虞渔发过来的下一句让陈穿的脸僵硬在原地。
虞渔谈了一个新的
陈穿立刻回过来一句新的,谁
虞渔周怜
陈穿看到着两个字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周怜。
陈穿真的吗你没有开玩笑吗周怜
陈穿对不起,我只是太惊讶了
陈穿你现在在哪方便接电话吗
虞渔没有回。
因为她带周怜回了家。
周怜听到她的提议的时候,竟然没有拒绝。
而只是用那双眼睛安静地看着她。
虞渔想起他只不过被自己用一只手指量了一下心脏,便湿红了眼睛。
她对周怜,产生了某种过分的兴致。
“你用我的沐浴露,洗发水。”
衣服我叫人送过来。1”
“这是浴室,你进去吧。”
虞渔已经将眼镜也取了下来。
她用那双水润的眼睛,勾勒周怜的眉眼。
周怜没有说话,站在浴室门口没有动。
“我出来之前洗了澡。”
周怜垂下眼皮,声音带着几分抗拒。
“我知道。”
“可我想,你身上染上和我一样的味道。”
女孩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柔软得像某种叹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