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宋婕妤还在幽禁思过,皇次子的机会也很小。特别是这一回皇七子的早夭,皇次子在里面有掺合。
剩下来的皇长子,立嫡立长。无嫡立长,这是礼法。
诸妃嫔里皇长子李茂鼎年岁最长,母妃钱淑妃的位份又最高。好像册立皇长子李茂鼎为储君就是众望所归。
“皇上想征伐燕国。皇长子的母族出身吴国宗室。吴国应该乐于见到此事。”石德妃语气不高兴的说道。
“婉儿。”石太妃喊一声。
“你如今不能心绪郁结。”石太妃压低声音,
她说道“一切待你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腹中皇嗣要紧。东宫的储君能册封,
也未必就不能废立。”
“你着急什么,等着太子长大,到时皇上年老。皇上真就乐意子壮父老吗”石太妃能说一说年老皇帝的心态不一样。
“可是大夏朝的历代帝王皆不长寿。”石婉儿说出一个真相。
“嗯。”石太妃听得沉默了。
“局势不定,莫乱分寸。”石太妃伸手拍一拍侄女的手背。
“姑母,我都明白。”明白归明白,只是利益在那儿太动人心。哪可能真的不思量。石婉儿能做的不过是调节自己的情绪。
宏武十六年,仲春时,夹钟月的上旬,皇八子李茂盼低调的办了一回拭儿礼。
骊山行宫,贾祤没住这里。她还待在嘉穗山庄忙碌春耕的事情。
春雨贵,这等时节就得春耕播种。也盼着这一年的秋天丰收。
贾祤前面学过扶犁而耕,她在田地里忙碌。虽然成绩不出众,但是这一回贾祤真的沉下心。
哪怕每一晚回到寝屋后,她都是瞧着掌心结出来的茧子觉得不怎么漂亮。不漂亮归不漂亮,这是劳动人民的标志。
“娘娘。”贾祤耕好一垄地,她坐在垄边喝一点温开水,也顺道歇一歇。
“女史,你说真的农人像本宫这般偷懒的话,这年年都得喝一季的西北风吧。”贾祤很努力的想耕种好地。
只是她的努力进度有限。比着真正的农人,她的速度特慢。
就这还是她有牛。真是让人纯手工挖地垄土,贾祤心想要累死个人。
“娘娘,您真下地干活。你这不觉着苦,小臣就要替您感觉着太苦。”禇女史问道“小臣不解,您为何这般重视耕种。”
“虽说农人种地,民以食为天。地自然是天下间最值钱的祖业。可是娘娘您不同,您是天生的贵人。您就应该享福,您就是金尊玉贵的大福者。”褚女史是真的不理解。她想过,搁她有贵妃的运道和福份,她就安享尊荣。
在宫外瞎折腾还不如在宫廷里多争一些帝宠。最好早些生下一位皇子,凭着随国公府的支持。一旦贵妃有子,东宫储君的位置也争得。
“身体受累,心里快乐。”贾祤笑得自在。她伸手抚过脸颊边的几缕青丝,她笑道“我心里就觉得在嘉穗山庄的日子开心。哪怕白天耕种累一点,晚上睡得也踏实。”
“我心头盼着番商的种子有新发现。农人苦,我就想多一些好种子,多一些的收获。哪怕我能做的很少,可是只要有希望,总可以试一试。”贾祤想开开心心的做一点事情。她不想走入宫廷的斗兽场。
那等没有硝烟的战场心累。
反正皇帝这些日子一直不吱。贾祤相信有人把她的一举一动报给皇帝知晓。既然皇帝不吱声,贾祤就当皇帝默认了。
在心想贾祤挺高兴,看来国公亲爹还是挺有用。瞧瞧,她这一位贵妃在有些人
眼中是被迫离开宫廷避风头。可避头如她这般的模样,这风头她一直想避下去。
“娘娘。”
这会儿宋德来了。他走到贾祤近处,他禀话道“宫里发生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