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场面一闹出来,这皇太子的储君之位就挺悬的。
偏偏东宫一系的官员连着出事,这跟拔萝卜一样,一拔一串儿。
镇国公和两个嫡子议过一回后,镇国公府的态度已经明了。
太子妃已经嫁过皇家妇,她的前程注定跟皇太子绑定在一起。越是如此,镇国公府才不能跟东宫绑定在一起。
更不用说皇帝的态度挺暧昧。镇国公府出了一位皇太子妃,但是也出了一位五驸马。
这里面如果说没有皇帝的一些暗示,镇国公敢拿头颅喷人。
皇帝需要勋贵,但是顶层的强力勋贵应该分一分家当。大号变成两个小号,一分为二。皇帝看着舒坦一点。
同时呢,皇帝也不想一些风波牵扯到勋贵们的头上。
皇太子是东宫储君,但是不应味着镇国公府这一个妻族就一定绑死在这一颗树上。五公主下嫁镇国公的嫡次子,这就是点拔。
点拔的明明白白,皇帝重勋贵,勋贵也要认清楚自己的立场。
镇国公府的后宅主院。
在镇国公的夫人进宫前,这一对夫妻也是商量了一回。
“这一回进宫,太子妃若有请求,你莫急着应下。先回府与我商议一二。”镇国公叮嘱一回嫡妻。
国公夫人当然应
下来。
于是等着太子妃见到娘家的母亲时。母女二人一番述说。各自问了近况后,太子妃打发掉侍候的宫人们。
“我们娘儿们说说体己话。”太子妃在母亲面前,她的眼眸子里蒙上的泪花。
“府上一切皆安,倒是太子妃在宫里,唉,府上也有担忧。不知道太子妃是否受了委屈,还有两位郡主,那也是府里的心肝宝贝,可盼着她们健康无恙。”国公夫人专门说一说两个皇外孙女。
太子妃一听母亲提起女儿,她也回了一番话。
“等我们娘儿们说过体己话,我差人把两个孩子唤来,就应该让她们也见一见外祖母。”太子妃笑着回话道。
母女二人说体己话,国公夫人当然问一问太子妃和两位郡主的近况。在太子妃的嘴里一切都好。
“太子妃安好,两位郡主也安好。如何太子妃的眉间有愁绪。”知女莫若母,国公夫人还是瞧出来女儿的不开心。
太子妃一听母亲的话,她也不隐瞒,她把钱淑妃的相求讲一回。国公夫人一听后,她也眉间染上愁色。
“娘娘道一声求,按说不当拒绝的。”国公夫人感慨一回。尔后她又道“但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我哪能做得了国公府的主。”
“莫看在外人眼中,我这般掌了国公府的后宅大权。在仆妇们眼中逞一逞还成。真遇着大事,一切还得国公爷拿主意。”国公夫人说的实话。
这世道里,后宅小事情当家主母当然可以一一拿了主意。可遇上外面的大事,特别关系到府上的生存大事,这就得当家的家主来定夺。
如今还牵连上东宫,莫说镇国公要仔细琢磨,就是族里的意见也得听一听。
“我也知道为难母亲。”太子妃叹息一声,她说道“只请母亲递了话,一切全看父亲的意思。”
至于说相求下去,太子妃清楚也不过让母亲更为难。
东宫的前途如何又岂是镇国公府能做得了主的。
太子妃当初应下钱淑妃,她也不过尽力而为。但是凡有希望,还要使力。至于成不成的,全看天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