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君想替他友人说些什么,听到一阵马蹄声。他起身循声看去,进来一位少年,后面还有四个随从。
“敬声表兄”小太子心说这也太不禁念叨了。
昭平君“不是。你表弟。看起来很着急,下马就往正殿去。现在被韩子仁拦下了,往这边来了。”
小太子起身正好看到卫伉穿过花园跑过来“出什么事了”
“表兄”卫伉大吼一声,脸上写满委屈和怒火。
小太子眨了眨眼睛,怀疑他看错了。仔细看看,卫伉确实很愤怒“谁欺负你了”
“你”卫伉大声指责。
小太子气笑了“我干嘛了跟你抢舅舅还是抢弟弟”
“你还笑”卫伉步入凉亭,看到水杯也不管是谁的,端起来就喝。
小太子见他满头汗,手帕递给他。卫伉胡乱擦一下“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才能原谅我。”
卫伉张了张口,一时竟无言以对。
小太子冲他的随从招手,四人靠近。小太子问他们出什么事了。
四人下意识看卫伉。小太子轻咳一声“我不止是他表兄,还是太子”
此言一出,为首的随从不敢迟疑,先说今早大公子得夫人允许带他们前往东市。由于天热,他们到东市就找个又大又宽敞的茶肆歇脚。夫人不许大公子张扬,衣着平平,腰间也没配玉饰,又特意把发簪换成竹雕。吃茶的时候大公子听人聊到朝中大事,又提到张骞去西域一年多了还没回来,忍不住插一句嘴。旁人见大公子小小年龄见识不凡,就问他姓氏名谁。大公子自称姓卫,单名一个伉。结果所有人都嘲笑他,什么人也敢冒充大将军之子。
随从说到此不禁看一下卫伉,卫伉气得小脸鼓成球。
昭平君忍着笑问“然后呢”
随从看一下太子,见他颔首才敢继续说“大公子说他就是卫伉。那些人叫大公子证明。可自己如何证明自己小人替大公子证明,他们反而嘲笑大公子的奴仆不听他的还能听他们的。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要同大公子比赛马。”
小太子问“输了”
卫伉满腔怒火瞬间没了,满腹委屈“他胜之不武。他比我大四五岁。他学骑马的时候我才出生。”
昭平君“你太子表兄跟人比赛马可是拔得头筹。当时参与者都比他大,有的甚至大六七岁。他还不是大将军的儿子,而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
小太子盯着表弟问“让我猜猜。你因为输了不敢承认自己是大将军之子,因此又被那些人奚落一顿”
卫伉眼
中瞬间蓄满泪水。小太子慌了“怎么还哭了好男儿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骑射虽然也看天赋,但勤学苦练一样可以弥补。好比匈奴人也不是人人都有天赋,可匈奴全民皆兵。大不了我给你挑个懂马又善骑射的匈奴师傅教你”
“你说的是那些匈奴将军吗他们哪有空教我。这事若叫父亲知道又得数落我。”
小太子“不找那些人。找我父皇不认识的匈奴人。孤保证不会传到舅舅耳朵里。”
昭平君朝马厩看去“那些养马的匈奴人”
小太子摇头“我知道一个。韩韩应该还记得。”
韩子仁“是的。奴婢这就进宫”
小太子点头,给表弟擦擦眼泪“多大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