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从女子身上沾染的。
刘彻悬着的心落到实处,脸上布满笑意“不难闻。朕只是奇怪你何时改用胭脂了。”
“胭脂比这刺鼻多了。父皇什么鼻子啊再说了,炎炎夏日用胭脂”太子一脸嫌弃,“和泥糊墙吗”
刘彻好笑“胡说什么。”
“脸上涂那么多胭脂,一流汗不是和泥是什么”太子无法理解,“真不知道那些男人女人怎么那么爱用胭脂。对了,父皇,说到胭脂,孩儿把母后的铅粉全扔了。母后好像还不知道,一直以为被老鼠拉走了。”
刘彻“她傻吗”
“孩儿不建议她用铅粉,母后不敢把铅粉放梳妆台上,藏在很难找的地方被老鼠叼了也正常。”
刘彻转向他“能被你找到还难找”
“母后的几个婢女也不赞同她用铅粉。孩儿叫她们找的。”
刘彻幸灾乐祸“你母后知道她们这么听你的话吗”
“父皇知道您身边的这些人也听孩儿的话吗”太子扫一眼众人,“孩儿叫他们告诉父皇天黑了,他们绝不敢说阳光刺眼。”
春望慌了“殿下,您要害死老奴啊”
“开个玩笑。瞧你吓的。”
春望“玩笑也没有这么开的。”
刘彻抬抬手“行了。他说什么朕都信朕猜皇后的几名婢女听你的话也是为皇后的身体着想。”
太子“是的。其实常年用铅粉也死不了人。女子脸上涂了好多层再用铅粉,铅粉不沾肌肤,身体好的人可能都没有什么感觉。可母后毕竟是孩儿的亲生母亲,孩儿不敢心存侥幸。”
“不说她,说考场,收拾好了”
太子点头“父皇何时出去看看”
“择日不如撞日。”刘彻令宫人准备御辇。
没人敢在皇宫周围胡乱走动,今日也非休沐,各府官员忙着处理公务,以至于路上空无一人。御辇到城门下刘彻就下车走过去。到考场大门口,刘彻不禁停下,盖因这个考场在他看来很是奇怪,除了正房坐西朝东以外,其他房子皆坐北朝南。
走进去刘彻更为惊讶,一排排坐北朝南的房子一丈一间跟牲畜圈似的,甚至没有门窗,也没有南墙。
小黄门不禁握紧手里的遮阳伞“这是考场”
刘据随手指一间,“届时把匠人需要的工具放进去,他们不就可以比试了这么大的房子可以做小家具,也可以打铁做兵器。父皇倘或怀疑有些人的自荐文章存在代笔,就可以把人弄到这里来现场写。父皇,您意下如何呢”
“这个考场还挺有用。”刘彻着实没有想到这点。
太子“父皇觉不觉着这个考场过于干净”
刘彻颔首“收拾的不错。”
“这里没有花草树木是因为孩儿担心有人作弊,或从外面往里头递消息。”
刘彻摇头失笑“递什么消息一把
剑捶打几下吗”
父皇叫儒生士子答题写辞赋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