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以为不存在的情绪,被压抑在最深处,如同腿疾一般,让人无法真正站起。
奚舟律有时候也会想,若是没有洛月卿出现,她做完这一切会如何
想象不出来,但感觉会是个极差劲的结局,甚至会以厌倦死亡为结束。
可她现在拥有了一支玫瑰,虽然娇纵又无赖,时不时冒出些磨人的坏点子。
但奚舟律是喜欢的,正如缺爱的人只有在紧紧握住长满细刺的枝条时,才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她喜欢去咬对方,在洛月卿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印记,也喜欢对方以更过分的手段对付自己,在濒临最高点的时候,咬住她紧抱她,然后一次次留下浓重的痕迹。
“洛月卿,”她低声开口喊道。
床上的aha有点意识朦胧,却依旧凭着本能扒开巢穴,然后半边身上缩到床边,贴在她大腿上,埋在她腰腹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对方是什么能解毒的良药。
实际这是易感期aha的常态,在这个特殊时间里,她们总是会变得特别粘人,恨不得时刻和自己oga待在一块,若是分离就会产生不安焦躁,甚至是洛月卿这样的筑巢行为。
这是无法克制的,只要是有了伴侣的aha都必须经历的,即便奚舟律两人还没有标记,可日日夜夜信息素交缠时,腺体已牢牢记住对方的味道,并在这个特殊时间内,极其渴求着对方的标记。
奚舟律安抚似的抚过对方后脑,将那些杂乱的发丝一一理顺。
怀里的人就一直哼哼唧唧,黏黏糊糊地抱怨“奚舟律你怎么才回来。”
奚舟律低垂着眼眸,好脾气地回答“嗯,是我回来晚了。”
“我易感期到了。”
“我知道。”
她往怀里蹭了蹭,又说“我好想你,等了你好久。”
奚舟律好似笑了下,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低声道“那我需要做什么补偿你吗”
你看,和资本家说话总是简单的,不需要绕着弯的说话,撑起虚伪的面容,你只需要告诉她,自己有什么,精于计算的资本家就会立马投出相应的价格,和你做一场让双方都满意的交易。
早已在这里尝到足够多甜头的洛月卿,抬手抱紧对方的腰肢,下一秒就咬住平坦的腰腹。
她的要求一向如此,不需要再重复,两人都心知肚明。
屋外的冬日明亮,落入房间内拖长了光影,拉开的窗帘被风吹动,摇晃着地上的影子。
轮椅胡乱被推开,早上精心搭配的衣服被丢到远处,那些藏有奚舟律味道的衣服,染上更深的水迹,彻底印上了甜栗的香气。
苍白纤长的手指曲起,紧紧拽住枕头边缘,无法支撑片刻,就被身上人拽住,轻易挤入指间,被压着与之十指紧扣。
这短暂的安抚,带来的是更急促的进攻,易感期的aha总是这样,只有片刻清醒后的温柔,大部分时间都是胡乱又焦急地渴求。
奚舟律来不及出声,便又被不知餍足的aha带领着往更深处去,半眯的眼眸,眼尾泛着水雾,像木板在海面沉沉浮浮,一次次在濒临窒息的边缘,感受到何为人间。
当冬日逐渐下落,光亮被收回,屋外等待的人终于离开。
奚舟律战栗着抱紧压在身上的洛月卿,一遍遍地要求“标记我,标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