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带了人,还带了钱呢,一路上也救了许多魏仓的百姓,毕竟寂烟还是魏仓的郡主呢。”苏言溪再三保证道“我只是让他们保护寂烟的安全,没有其他的意思。”
南义正一哽。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说些不让苏言溪保护自己女儿的话来。
苏言溪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窗边处,南寂烟端坐在椅子上,莹白如玉的脸被微光映的染上了淡淡的金色,清澈的眸子带着清晰可见的喜意。
苏言溪看到南寂烟的唇角动了动,她想她定然是想喊“父亲”。
然而
与她走在一处的南义正确突然整理了衣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行礼“草民参见郡主。”
苏言溪
她迎上南寂烟的目光。她看见她的笑容僵住,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的抹平,直至消失不见,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南寂烟明白这个道理。
自己是魏仓皇帝亲封的郡主为君,父亲并无官职在身,甚至连臣都算不上。父亲跪她是应该的。
可见到这样的情景,她的心脏还是抽疼了一下。
而且,似乎总有声音在告诉她,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过是牢笼,是束缚,她应该去挣脱,去面对
就如同即便她知道和苏言溪亲密是大逆不道之举,她也愿意和她做,也想和她做
南寂烟心想,她常念叨苏言溪不够正经。可在这些事情上,她似乎也做了和苏言溪一般“不正经”的事。
“父亲免礼”南寂烟的笑容又勾了起来,可到底带了些苦涩。
苏言溪又在心底嘟囔了南义正两句,恨不得把这老岳父
直接打晕过去算了。
在楼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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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烟身体不好,不要这般刺激她,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苏言溪道“那寂烟,你和岳父大人聊天吧。我在下面等着,有事喊我。”
“好。”南寂烟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言溪走的时候还不往给南义正使眼色。她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让道南寂烟开心,可不是给她带来烦恼的。
房门关上后,南寂烟才喊了一声父亲。
她与父亲也近一年没见,父亲苍老了不少,白发陡增。
南寂烟道“父亲过来坐吧。”
闻言,南义正才站起身来坐在了南寂烟的对面。他仔细打量了一眼南寂烟,终于说出了一句像父亲的话,道“烟儿,你在永丰可还好”
南寂烟不用回答,南义正也看出来南寂烟生活的不错了,只看着南寂烟都比未出嫁时健康一些,面色红润。
南寂烟点点头“父亲,女儿与雁归在永丰都很好。”
南义正满意的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南寂烟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过的开心,自己也欣慰。
道“过的好就行,你娘亲在天上也会安心了。”
“父亲,女儿回来也想去祭拜一下娘亲。”南寂烟道。
“是该祭拜一下她。”南义正点头,又不忘提醒道“不过还是不要这般招摇的好,你娘亲也喜静,人多,她也不会开心。”
南寂烟抬头迎上南义正的视线,道“父亲,我是想带她见见母亲。上次走的匆匆,母亲尚未见过她。”
这个“她”说的毫无疑问是苏言溪。
“你和她,感情很好吗”
南义正也知道南寂烟的脾气,和她娘亲一样倔。
若不是真的对苏言溪有几分心思,她碍于礼仪带她见自己倒是有可能,可绝对不会带她去见自己的娘亲。
他又想到在楼下的苏言溪。
只昨天到今天,苏言溪处处以南寂烟的事情为先,她就差把南寂烟最重要几个字,写到自己的脸上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却是这般模样。
“世子殿下她,待我很好。”南寂烟神情里透出一丝羞赫“待雁归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