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苏言溪和南寂烟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但顾二娘唯一确定的就是苏言溪做了那样的事情后,并没有及时的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苏言洄再混蛋,他也将自己带在了身边。
南寂烟手指一顿。
怨过吗
自然是怨过的。
她也曾期望孩子的爹爹能过来找她。
但苏言溪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情况。
南寂烟点点头“嗯,有怨过。”
顾二娘轻笑了一下,眼睛里却带着几分愁苦,南寂烟明明是清幽平淡的长相,有些时候却又带着莫名的亲和力。
顾二娘看着她的眼睛,不由自主道道“虽然苏言洄与我那样过后,将我带走了。”
她抽了抽鼻子“可是,南姑娘,你知道吗他竟然说与他在床上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南寂烟疑惑的看向她。
她从苏言溪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顾二娘其实也分不清楚,她身上的到底是谁。
可看顾二娘这个模样,事实定然不是那样。
她淡声开口道“这话是何意”
“顾姑娘,你们家的水”在哪
苏言溪还未将话说全,顾二娘就背对着她在擦拭眼泪,她又扭头去看南寂烟,南寂烟倒是没这般情绪外露。
“郎君。”南寂烟靠近苏言溪的耳朵,道“我在和二娘聊天,你在这里不太方便。”
苏言溪
她不太开心道“我也是嘛。”
苏言溪看了顾二娘一眼“你回头告诉我。”
南寂烟颔首道“嗯。”
见到苏言溪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顾二娘眼睛里还是泄露出几分艳羡,道“苏二公子对南姑娘还真是用心。”
“嗯,她很好。”南寂烟道,她再次重复道“顾姑娘对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比我和郎君知道的更多”
顾二娘是猎户的女儿,她从小在山里乱跑,身体比发了病的苏言溪和缺乏运动的南寂烟强上许多。
即便是被人喂了药,她也比常人坚持的更久一些。
可蒙汗药加上脏药,她的身体也撑不住,但确实记住了身上人的声音。
顾二娘简单叙述过后,又道“可是,苏言洄像是有什么病一般,他非说晚上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她看向南寂烟“而是你。甚至还说只有你有资格为他生孩子,也因此,他打掉了我的孩子。”
顾二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南寂烟秀眉微蹙。
她也觉得苏言洄这话说的好生奇怪,她和苏言洄之前并未见过。
南寂烟确定她和苏言洄在寿昌王府,才第一次见面。
她道“他为何会这样说”
顾二娘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他一直都这样说,还说南雁归是他的孩子。”
“不可能。”南寂皱眉,手指微微泛白,道“雁归确实是我和言溪的孩子。”
她险些被带偏了思路。
在六年前,她真的只有那么一次。苏言洄既然是与顾二娘在一起,便不可能有时间再来她这边。
顾二娘轻哼了一声,嘲笑道“许是他真的有病。将没有的事坚定的认为存在。”
顾二娘看出来南寂烟是真的想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她又道
“当年苏言洄带我走的太匆忙了一些,我没有来的及去收集证据。但蒙汗药,大梵寺的嫌疑确实是最大。”
“因为据说那阵子大梵寺生了鼠灾,大梵寺的和尚又不想杀生,弄了药过来,那药就是蒙汗药。”
南寂烟回想了一下,顿时身体发寒。
闹了鼠灾的事情,她也记得。
当时只有她和林采荷住在大梵寺的别苑里,大梵寺虽清贫了一些,环境却还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