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清醒了一会儿,正在这时,林夕过来报,说是那两个京都旧识来院门口了。
林采荷道“小姐,她们戴着面纱,感觉像是没见过似的,不像是咱们的旧识,不过她们说是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想来见小姐最后一面。”
闻言,南寂烟眸子里露出几分惊讶。
但随即一想,这几日那位姑娘的献殷勤,她都有看在眼里,上次她便说不能在这里多待,应当是想在走之前再问自己关于那件事情的其他线索。
她点了点头“让她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林采荷便高高兴兴的去请人了,显然是这几日已经被她们给收买了。
苏言溪跟着林采荷进了内院,她不喜欢戴面纱,几乎刚一踏进去就摘掉了,反正她现在也易过容了,没人可以看出她的身份。
南寂烟换了件衣服,正在院子里饮茶,神色倒是没之前没那么厌恶了,苏言溪眉眼便染上了几分笑意,她也不见外,径直的坐在了石凳上,道“南姑娘,我明天就要走了,所以请林大夫最后一次为你诊一次脉。”
两人都易容成了十分普通的相貌,南寂烟方才还有几分诧异,只是声音却熟悉,而且又想给她诊脉,想来确实是哪个人和她的大夫了。
南寂烟思衬半晌,刚要拒绝,林采荷却突然道“林大夫,我家小姐风寒倒是好了,只是依旧精神不济,还请你给看看。”
一听林夕是大夫,林采荷便激动了许多,急忙将椅子擦了擦,请人坐了下去。
南寂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却见林采荷眼含担忧,她也能猜到缘由,她没有去喝去子药,林采荷担忧也是正常,她目含犹豫,还是伸出手来。
清声开口“劳烦林大夫了。”
“那倒也不用。”林夕摆了摆手,寻常般的替南寂烟诊了脉,只没一会儿却正经了神色,双唇抿紧。
在旁边看着的苏言溪也正经了许多,疑惑的看向林夕。
林夕收回了手,又问道“南姑娘这几日有没有浑身酸痛,难以忍受”
“不曾。”南寂烟低头看向自己的脉搏“可是有不对的地方”
她了解自己的身体,最近多有困倦,却也算的上是老毛病了。
“这个
”林夕说到一半,奇怪的看向苏言溪。
苏言溪同样疑惑的看向她。
林夕眼神落在林采荷身上,南寂烟怔了一下,还是立即反应过来是想让她摒退林采荷,她本就不愿意林采荷与她们接触,便让她再去取一壶茶来。
林夕清了清,解释道“我们公子从小中了蛊毒,病发时疼痛难忍,我刚刚探姑娘脉搏,怕是也中了此种蛊毒。”
至于怎么中的,不言而喻。
闻言,南寂烟清瘦的身形一僵,神情复杂的看向苏言溪。
苏言溪“”
“我真的不知道。明明你这个还在。”
她用手指了指南寂烟的守宫砂,上次见南寂烟时,她将手臂遮的严严实实,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她的守宫砂。
话落,南寂烟立即用衣服将受伤的血珠遮住了,又抬眸开口道,“那可有解蛊之法”
“没有”苏言溪摇头,语气抱歉。
听到她的回答,南寂烟也并不意外,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很轻的叹了一口气。
先是被面前的人欺负,现在又因为她中了奇怪的蛊毒,面容又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