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烟不知道苏言溪是调侃居多还是真这样想的,不过她虽然对军事有莫名的兴趣,却也不喜欢战争,她道“永丰能人良将甚多,想来不会让我一节女流上战场。”
苏言溪点头“也是,真要是让你上战场了,那怕是我皇兄的皇位都不稳了。”
南寂烟“”
这种事情也是可以乱说的吗她并不想就此事发表自己的看法。
“等会儿,我派人把这些书籍都搬走吧。”苏言溪四处瞅了瞅,见没有人继续道“这里面还有你的批注,以后应该用的到。”
她环绕四周“若不是顾虑到老丈人,我真想把整个南府都搬空,你用过的碗,你喜欢的花,你用过的笔,通通拿走,一件不留。”
苏言溪的语气不像世家公子,倒像是做惯了偷盗之事的强盗,还都是为她抢东西
南寂烟劝阻道,“寻常的书籍倒也罢了,兵法太过招摇了些。”
“没事。”苏言溪左右挑了几本南寂烟常看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相信你
,而且我也相信皇兄。”
苏言淙若真的防不了南寂烟,她倒不如早早把皇位让出去算了,她支持南寂烟登基。
苏言淙即位不久,南寂烟也只知道她身体羸弱,不像她的父亲那般沉迷炼丹长生之术,为人也很低调,多余的消息到不知道了。
不过见苏言溪如此推崇她,想来是个明君,而魏仓的皇帝虽还在壮年,却沉溺女色,耽于享乐,皇子也并未有太出挑的,几年之后若还没有长进,魏仓便会被永丰狠狠地压上一头,只希望父亲等一干大臣能力挽狂澜,其余的她便做到了。
到了晚上,苏言溪和南寂烟拜别了南义正,乘坐马车准备回府。
苏言溪不仅偷了几本书籍出来,还真的将南寂烟幼时的小玩意儿一并偷走了。
一根细长的竹签,脆的几乎一碰就碎,苏言溪小心翼翼的捏着,好奇刀道“这是什么暗器”
既然能看兵法,偷偷玩暗器似乎也正常。
南寂烟看了一眼,又立即闪躲般的将目光移开了,苏言溪却突然道“要说实话哦,小朋友还在你肚子里,她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
南寂烟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声音低低的“是糖葫芦的签子。”
“糖葫芦的签子”苏言溪顺手指了一下沿街叫卖的商贩“就是那个吗”
南寂烟的脸色瞬间升起几朵绯色的云,她难以启齿道“嗯。”
苏言溪动作都变得小心了“是第一次吃的吗”
“不是。”南寂烟微微摇摇头,她的耳垂都似染着些许的绯色“是我和采荷第一次溜出府的时候,偷偷买的。”
她那时年龄不过六七岁,对金钱还没有清晰的概念,花了身上全部的银子才买了一串糖葫芦,但到底是第一次出府,昂贵的物价丝毫没有浇灭她的热情,她甚至将竹签留了下来。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只剩下感慨自己当年实在是太傻了。
苏言溪听得好笑,“原来你也会偷偷溜出府,我感觉我对你的认识实在是太浅薄了。”
她逗她“小朋友,听见了吗你娘亲小时候也偷溜出去过,你出来之后,若是也偷溜出去了,那绝对是你娘亲的遗传。”
“你”南寂烟更是羞愧,而且她并不相信以苏言溪的性子,小时候竟然没有溜出去过,怕是早已家常便饭了,她脸色臊红,语气都不太有底“你莫要这样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