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在滴滴答答滴水。
即便有雨伞遮挡,但沈廷煜身上还是免不了被雨水打湿了些许,连头发和脸颊都被风雨沾上了湿润。
就那样怔怔地与他对视。
片刻后,有一滴水从他眼角的位置滑落。
分不清是恰好滴落的水珠,还是眼泪。
却见他眼眶微红,出口的声音微哑中藏着一丝哽咽,问“你怎么哭了”
徐清然又是一怔。
确实,跟他缔结伴侣契约的沈廷煜,好像会被他的心情影响。
想着,徐清然逐渐意识到现在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难道帝国已经开放跨阵营许可了
但算算从天狼系来天蛇的日子,沈廷煜就算把速度开到极限也不可能这么快
屋里很暖和。
沈廷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徐清然正站在他面前,拿着毛巾替他擦干头发。
他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抬头问“徐清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在颤抖。
沈廷煜现在整个人就是难受得,心脏快要炸开的状态。
好像有人掏空了他的胸膛,把数不清的悲伤塞了进去,塞得满满的,令人窒息。
他这还只是因为灵魂间的感应。
那徐清然得有多难受他又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这么难过
徐清然闻言,止住手上的动作。
思绪又回到了梦境。
好一会儿,才回道“我做了梦。”
是恶梦。”
沈廷煜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意外“什么梦能把你”
伤得那么重。
徐清然面不改色“梦见我男朋友在没回我消息的几天里,都在跟别人厮混。”
他不是没想过说实话。
但他发现他做不到。
做不到拿出这些事,来询问沈廷煜,问他是不是都真切经历过,问他是不是重生者。
每一个问题,都是那么的痛苦。
沈廷煜“”
他又被气笑了。
胸腔里的郁闷好像也跟着被驱散了些许。
他拿出关机的手机,边重新启动边回答“没办法,我这几天都在违规过来见我男朋友,只能尽量保持手机和通讯器的离线,不让帝国军警捕捉到我的踪迹。”
徐清然顿了顿,想起什么,微微睁眼“所以这些天新闻报导说,那个疑似i型高智商且砸坏好几个关口的违法者,是你”
沈廷煜莞尔“如果没有其他像我一样的疯子的话,那应该是吧。”
徐清然沉默。
心想,狗男人怎么敢的啊。
怎么敢这样跟他双向奔赴。
徐清然今天脑袋乱糟糟的,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又不知道要怎么整理和面对。
想起之前莫成非给他的那瓶酒,就走去厨房拿了出来,对沈廷煜说“来得正好,可以给你尝一尝了。”
他觉得他现在需要点能够上头的东西,让他胡作非为一下。
沈廷煜迟疑“那你喝吗”
徐清然理直气壮“怎么好酒你还想独吞”
沈廷煜“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担心,他沉醉又开始为非作歹。
今天没有屏幕隔着,他希望理智线不会被徐清然击溃瓦解。
徐清然的酒量确实不行。
大概是遗传了这具身体的母亲戚盛雪吧。
沈廷煜眼睁睁看着他一杯都还没喝完,整个人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用着意味不明又格外勾人与深情的眼神看他,看得他如坐针毡,心里不安。
总觉得徐清然又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