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沈遇也发表感言,“下次不要再这么莽莽撞撞了,知道吗也不要独自一人跑下山,至少要喊个人陪你一起,有个照应,知道吗”
雁许看着他脸上肉眼可见的倦色,还能说啥呢只能点头,弱弱的说自己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被训期间,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人轻轻地挪了过去,雁许偏头一看,发现是二姐苏蔷,她腿上还盖着御寒的毛毯,脚旁是打开的医药箱。
正低着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专注而细致的帮忙处理擦伤边缘的细小泥沙。
雁许不想躲,也没打算躲,可他到底有些怕痛。
等酒精棉签从手掌上拂过时,雁许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第一时间就条件反射的想要抽手。
苏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躲什么谁让你自己不注意的,刚刚跑那么快做什么能耐了啊你再晚点回来,脏东西都要进去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痛点好,下次张张记性。”
说归说,手上却是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
等到创口贴贴好,肩上又被重新披了一块厚毛毯。
雁许全程都压根不敢大声反驳,他也知道这是为了他好,要不然累的要死,直接去睡觉不就完事了,干嘛还在这劳心劳力的等他。
还不是因为担心他才这样他又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因此不管郁澜他们说什么,是责怪还是嘱咐,雁许都照单全收。
只是他到底累了,坐在凳子上,听着听着,就有点昏昏欲睡,周围的说话声不知不觉的小了下来。
山上自然是没有洗澡的条件的。
顶多就是用热水擦擦身子,刚才出门
晃荡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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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打了两个哈欠,重新倒回去睡了,小姑娘躺在角落里,睡得正香。
雁许生病了,这个帐篷便被理所当然的让了出来,占据了另一块角落。
郁澜朝着剩下的同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等会再说。
沈遇他们便先出去了。
郁澜看着坐在小凳子上打瞌睡的人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上前两步将人抱起,轻轻地放在了一旁用毛毯铺好的被褥里,还不忘帮他抚顺额头凌乱的发再掖好被角。
这头雁许昏昏沉沉,只感觉自己陷在周公设下的沉重泥沼里。
生病了自然是不舒服的,好在先前吃下的药已经在逐渐发挥作用。
但他半梦半醒间,还保留着一点微末的清醒。
雁许能感觉到,额头上的蓝色退热贴已经被撕下来了,有人伸手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
不知道是谁,轻轻的呢喃了一声,“还是有些烫。”
语调极轻,很温柔。
碰他的手也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很快,一个新的退烧贴便被覆了上来,但他仍然不由自主的去追方才触碰他的宽阔的手。
起初寻不到。
在他不满的哼了两声之后。
就找到了。
雁许抱着,心满意足的左右蹭了蹭,然后就不肯松手了,就像是抓住宝贵毛线团后,不肯放手的贪心猫咪。
郁澜是知道他睡觉有抱着东西睡的习惯的。
起初,也试过小心翼翼的将手抽出来。
可稍微有些动作,熟睡的人便已经皱起了眉头,偶尔还说两句细碎的梦话,“我都我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