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带他们回家的时候,管家很自然的把他们安排在了一楼的客房,这回倒是误打误撞的避免了社死。
更巧的是,对方的房间似乎好像,就在他的楼下这就很
雁许在床上对着枕头打了三套拳,最终还是打算穿着鞋下楼,去外面走一走,他觉得可能吹吹冷风,回来就能睡的着了。
于是他径直起身下了床,穿起了放在床边上的白色兔兔拖鞋,披上外套,将身上花里胡哨的皮卡丘睡衣盖住了大半。
但不知为何,临打开房门前,明明手都已经握上了门把,雁许又中途停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么下楼,一定会撞见人的样子。
毕竟他的运气,在关键时刻,总是差劲的天怒人怨。
就比如,晚上临近分别前,他还在信誓旦旦的跟人说,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失眠的。
话说出去的一个多小时后,他就失眠了。
这说
出去多丢人啊让他的脸往哪搁。
于是雁许停下脚步,拐到了一旁的衣帽间里。
靠墙的白色玻璃壁橱内,满满的一面墙,全是酒,从度数低的果酒到干红到很烈的飞天茅台。
可谓是应有尽有。
酒柜内琳琅满目的酒液们依次堆叠在一块,轻易便能让爱酒人士意绚神迷。
但,他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借口。
才喝的。
对,就是这样。
雁许如是说道,毅然决然的打开了酒柜的门,从最下面一排,拿出来了一瓶度数很低的青梅酒。
他对着镜子,哐哐哐的喝了几大口。
没什么感觉。
所以他接着喝,一直喝。
一直等到酒精上脸,脸颊两侧逐渐变得通红,雁许这才满意的拍了拍脸,傻笑道,“嘿嘿,搞定”
但为了以防万一,在中途发生一些不太美好的意外。
雁许下去之前还特地把书房的窗户给推开了,人站在窗户前,吹了好一会的冷风,顺带做了两道脑筋急转弯,在确保自己的神志绝对清醒,稳在水准线上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起身下楼。
他的预感没有错。
等到走到半路的时候,果不其然撞上了。
对方站在黑白灰的大理石料理台旁,冰箱门是打开的。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有点白。
手中的杯子正往上飘着白白的雾气,在暖色的壁灯下,显得格外显眼。
在脚步声响起的一瞬间,他循着声响朝头上看来的霎那,同时手臂往后轻扬,动作极快的反扣,藏起来了一个白色的东西。
但雁许还是看见了,那是一个药瓶。
奥美拉唑,剩下的字挡太快了,他有点没来的及看清,但很显然,这是一瓶胃药。
因为就在刚刚,临下楼前,他还在用电脑查相关资料,在所有相关的文献里,这个名词出现的频率最高。
所以他开口问了,你不舒服吗”
郁澜摇摇头,否认了,“没有,我只是有点饿了,所以来找点吃的。”
如果忽略他额头的细汗的话,这话确实有三分可信度。
雁许点点头,没说话。
理智告诉他,现在明智的选择是,什么都不要追问,顺着对方的话茬揭过此事,这样明天起来,大家就都还是朋友。
可是他不哎,他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