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第一次做梦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林凤鸣时,那个梦甚至都是关于吵架的,吵到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搂着人的腰一把将对方按在了墙上,低头死死地亲了上去,世界顿时安
静了下来。
自那个梦之后,事情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
每次在学校和林凤鸣吵了架,他被气得咬牙切齿时,当天晚上一定会做一个香艳又离谱的梦。
梦中白天那个高傲毒舌又矜贵的大美人被他欺负得一边哭一边骂他,嘴中骂的还都是白天的台词“你、你脑子有病唔就去治”
然而随着梦境渐深,美人被他折腾软了腰身,再硬的态度也化了,只能噙着泪咬着手背小声求饶“错、错了真的错了哥哥”
燕云当时就会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冲上脑门,他肆意在梦中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勾着嘴角露出了虎牙,厮磨着身下人的嘴唇道“还敢不敢骂了嗯”
“不敢了”那人攀着他的肩膀呜咽道,“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
然而梦毕竟是梦,无论燕云第二天早上起来多神清气爽,一到学校总能被林凤鸣再次气得牙痒痒。
对方冷傲不屑的样子和他幻想中的旖旎似乎完全没有沾边的地方,可越是这样,越能滋生人心底最幽暗的欲念,发展到最后,那些梦境的内容已经变得让燕云自己都有些不敢正视了。
他开始不满足于单纯的床笫厮磨,卧室演变成了幽暗的囚牢。
这一切都只是燕云在梦中才敢正视的欲念,一旦从深夜醒来,他面对当时的那个林凤鸣时,这些念头甚至不敢有破土的机会。
可如今燕云将干干净净的碗放在床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露着锁骨却毫无羞赧之意的美人,他甚至无比自然地递过来了一张纸,仿佛解开扣子勾丨引男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燕云拿过纸愤愤地擦了一下嘴,一时间又是心痒又是忍不住嫉妒,把那团纸扔进垃圾桶里,他一把搂过林凤鸣的腰,刚想用力,那人便轻声道“慢点,小心你的伤。”
说着他竟然主动凑上来,轻轻扯了扯衣襟,布料顺着锁骨往下,露出了一小截白皙圆润的肩头。
那股熟悉的清香近乎要把燕云给裹住了,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散,那些阴暗的、难堪的欲念在心底上涌。
背后伤口的疼痛在此刻不值一提,然而正当燕云控制不住打算吻下去时,对方肩头上的一个淡淡齿痕却让他警铃大作,当即醋意横生地怒道“谁咬的”
林凤鸣一顿,垂眸看了三秒才想起来“应该是你两天前咬的也可能是三天,当时我意识有点模糊,记不太清了。”
燕云呼吸一滞,陡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立刻又酸又凶地抬头“你就让他随便咬”
林凤鸣闻言一愣,后知后觉地从对方的话中品出了一些异样,他眯了眯眼,像是为了证实一样勾唇道“我忘了你记不起来那几天你咬的似乎不止这里腿根也有,你想看吗”
燕云闻言怒火中烧,嫉妒和难言的幻想同时充斥着大脑,他突然无比气自己回忆不起来,那种无力感让他忍不住低头恶狠狠地咬在林凤鸣的肩头,新的鲜
艳的齿痕严丝合缝地盖在了那个快要消退的吻痕上。
他以为自己是在报复,
林凤鸣却被咬得忍不住一颤,
硬是要咬着下唇才能控制住那股透骨的战栗。
但他还是抬起左手,虚虚地环在燕云肩膀上,堪称纵容地任由对方动作,衬衣都滑到了臂弯中。
燕云环着林凤鸣的腰像幼狼一样舔吻着那道齿痕,他突然有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想法,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前夫也这样咬过你吗”
林凤鸣一怔,故意勾了勾嘴角“如果我说咬过呢”
燕云呼吸蓦然加速,明显变得热了几分,但他最终却故作轻松道“咬过又如何,他敢像我一样为你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