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终于得力推开军雌,顶着着夏予川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气定神闲的抹去了唇上的水光。
他先是对着法维斯补充道“安伦来了。”
然后又对着已经石化的夏予川“他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回来了。”
夏予川好半晌才从刚才的冲击力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看向林屿的眼神逐渐敬佩“辛苦了林哥,你为了生活,好拼啊”
法维斯好像并不很惊慌失措,反而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与林屿并肩而立,摆上一抹公式化的神情,上前一步开口“安伦阁下。”
“您跟雄主是否有事要说,我叫仆虫给你们倒水。”
夏予川愣愣的看向他,眼神有些迷幻。
明明刚才他还现在却立刻态度礼仪完美的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如果是他那什么被人看见,他立刻移民火星。
虽然面前军雌脸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夏予川就是能感觉到来自对面对自己的不满。
法维斯的气场就算放在军雌里也算是极强的了,常年的不苟言笑和久居上位,早已经使他本就锐利的气质更加有形,每每沉着脸时就总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夏予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的缩了缩脑袋,明明林屿的雌君对他从来也没做过什么。
但他依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蛮怕看见这些每天浴血沙场的军人的,尤其是一沉脸,他立刻就发怵。
尤其是这位第一军区的上将还是出了名的虫淡如雪,不像伊德洛尔,起码每天见到他都是笑着的,面前这位还是留给林哥吧,他不行
“呃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夏予川干笑两声,把视线挪到林屿身上。
“要不我们之前说的出去的事情先缓一缓,既然你雌君回来了,那你就先陪陪”
林屿侧眸看了一眼法维斯,也并没有反对,只是说“我送你。”
刚要跟着夏予川走出府邸,身旁一直安静的军雌却抬手阻拦道“这些就我来吧,雄主。”
夏予川汗颜,他连忙开口“呃不用不用飞行器就在门口,我自己就可以了”
然后僵硬着一张脸,连忙与“林哥,再见”
林屿送完夏予川,转过身抬起眼皮,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突然道“你故意的”
法维斯很明显心理素质很强大,闻言神情丝毫不见慌乱,正声反问“雄主在说什么”
看着法维斯不承认的样子,林屿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拿起桌子上的书,也不着急,慢慢翻看。
法维斯站在雄虫面前,侧脸锋锐挺俊,一身军威看着倒是一点也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虫。
林屿支着下巴“军雌的听力超群,你真的没听到”
以法维斯的听力,抱他的那一刻应该就听到了厕所里的动静。
林屿现在就怀疑他就是故意把他按在那个门上的
。
至于原因
想来也已经很明显了。
军雌看了他一眼后垂眸,
低着头不说话,
好似仍旧不打算说实话。
似乎要比谁更沉默。
但林屿并不打算跟他比。
他抬头看向法维斯“上将,你审问犯人时,如果对方不回答,该怎么办”
面前的军雌仍旧不动如山,虽然姿态尊敬,却对他的话仿若没听到般。
林屿倒也不气,修长食指云淡风轻的将书再翻一页,书页的哗啦声在安静的客厅显得极其明显。
雄虫神情无恙,语气淡然,却又暗含着一丝警告“建立信任是很难的,如果你对我说谎,我就无法再相信你。”
法维斯眼睫一颤,片刻,他上前半跪在林屿膝前,将脸贴在他的膝盖上,感受着从布料下传递过来的体温,微微闭了闭眼,神情放松。
仿佛是在外奔波多日的孩子,终于回到了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