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有触感温热的唇瓣沿着雄虫手指蜿蜒至手背,留下一串暧昧的水痕。
林屿一惊,略有意外的低头看去。
姿容挺俊的军雌眸子在冷色的灯光中泛着淡淡的银光,他虔诚的低头轻吻着林屿的手背。
声音像风一样轻轻浅浅,却又带着十足的认真。
“雄主,法维斯愿用这一生全部荣光与我帝国上将的名誉向虫神起誓。”
“除非您不再需要我,否则纵使直至生命最后一刻,我也绝不会离开您。”
“若有背弃,便罚我”
林屿回视“不,若你背弃,罚我。”
像是怕对方听不到,雄虫低声再次复述了一遍“罚我。”
虫族信奉虫神,相信以越重要的东西起誓,誓言便会越应验,而法维斯为了证明决心,这誓发的不可谓不重。
法维斯闻声瞳孔一缩,连忙出声阻止“雄主”
林屿却勾起一个淡笑,拍了拍他的手“如果你不想罚到我身上,法维斯上将,你要恪守诺言。”
法维斯看着眼前雄虫的侧脸。
算了,还有什么会让他再离开对方呢
星舰行至中午,林屿禁不住泛起困意。
法维斯看着对方眼下的青色,知晓雄虫昨天怕是也没怎么睡。
这间屋里的床是特地为林屿准备的,他知道林屿认床认的很厉害,这些天在格纳那边也是夜夜睡不好。
偶尔看见雄虫困倦的神色,他心头都难以抑制的腾升起浓重的自责。
他哪里让雄虫受过这样的苦。
大概是真的很久违了,林屿的手一贴上去便察觉出来了。
“跟家里是一样的”
法维斯一时不知道是该先感叹雄虫的敏锐还是先欣喜对方将他们的住所称之为家。
林屿将大半身子陷进被子中“好软。”
法维斯不禁想起他之前看到了的格纳给林屿准备的住所中,那套有些硬的床品。
平日他给雄虫睡的不是真丝就是鹅绒,甚至连舒适度稍微差一些的柞蚕都不会采用。
格纳自己粗糙惯了,也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如何照顾雄虫,再加上边缘星向来环境恶劣,资源稀少,就
算身边本来就有只雄虫,却也还是对这些事没那么上心。
军雌伸出手穿过雄虫的黑色的发丝。
往日林屿最不喜欢的就是法维斯摸他的头发,此时却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便安静下来,半眯着眼瞧着他。
法维斯也可算是发现了,雄虫这么乖的时候只可能是两种状态。
一、喝醉了。
二、犯困了。
法维斯将手移到对方的手腕,音量尽量保持在一个不会惊扰但又不至于叫雄虫一点都听不见的程度“雄主,我给您把光脑解开。”
林屿很困,但听见自家雌君的话还是乖乖伸手。
军雌掏出专用的消磁器将雄虫光脑上的限制全部解除。
法维斯睡在床侧陪着林屿,确定雄虫已经睡熟以后,便慢慢将手从林屿身下挪出。
但不耐雄虫实在浅眠,法维斯稍微一动,雄虫马上就开始皱眉头。
于是从来雷厉风行的第一上将此时也只能屏息凝神,小心作为。
医护兵进来的时就看到自家上将和雄虫睡在了一张床上。
尤其是法维斯此时还正将雄虫抱进怀里,把手一点点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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