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雄虫问。
“您的精神腺有一小簇奇怪的光团”亚雌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不妙,“您之前一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吗”
“例如眩晕、刺痛、甚至呕吐。”
林屿仔细回忆了一下,回答他“没有。”
虽然这原主是只雄虫且身子底感觉还不怎么样,但因为之后法维斯总是在饭里加些营养品和药剂调养,所以平常基本看不出什么大问题。
连感冒发烧什么的也少。
亚雌拧没观察着那光团的位置与形状“如果是这个位置”
他看向雄虫“您睡着后会不会经常突然惊醒。”
林屿沉默片刻摇摇头“我记忆里没有,或许之后我可以问问我的雌君。”
亚雌动作的手停了下来,面色闪过一瞬的讶异,犹豫一瞬,还是开口问道“您和您的雌君夜间是睡在一起的吗”
虫族雄虫通常不固定睡眠伴侣。
他们跟皇帝一样,要用翻牌子来决定今晚侍寝的虫选。
像是眼前雄虫说的这种,很是少见。
林屿侧头,并没有为他解答疑惑,只是面无表情的反问道“这个跟检查有关吗”
雄虫的声音带着一阵说不清的凉意,惊亚雌一下子回神“哦没、没有”
林屿转动视线“那就继续检查。”
“好的”亚雌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阁下那这里呢”雌虫不知道又在仪器上按了什么。
“也没”
林屿说不出来了,因为就在话音未落的一瞬间他脑袋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呲呲呲”
一阵电流声响彻他的脑海。
随后是混在电流不太清晰的电子音。
“08呲13呲”
如此熟悉的声音林屿怎么会不知道,居然是消失已久的系统。
系统居然是一直这样寄居在他脑海里吗
亚雌见雄虫冷汗都疼了下来,急忙拿起记录仪“阁下这个我需要记下来,恐怕还要轻微刺激一下,可能会有点疼。”
林屿的眼神冷静下来,明白这个此时还不能让法维斯知道,他微微闭了闭眼,等待那阵痛平息“关于这个检查帮我把数值和图谱改成正常的。”
“啊”
亚雌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他也知道自己来是干什么的“阁下,您的雌君有权利知晓,如实告知也是我的义务”
雄虫慢慢坐起身“我自己会说。”
亚雌低着头不说话。
半晌,他避开雄虫的眼神“阁下,您别为难我了。”
这种东西他怎么敢造假,万一将来出什么事,丢掉工作是小事,能不能保住命是问题。
没得办法,亚雌只能偷偷去翻动旁边的通讯器
,进来前有虫交待过他,发生紧急状况可以直接按左下角快捷拨号。
谁知那通讯器方便是方便,但却是默认处于免提状态,按下后便发出了清脆的铃音,在偌大的室内不断回荡。
林屿闻声立刻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倏地,他的眼神暗了下来,声音冰冷的命令道“你最好挂掉。”
亚雌心尖漏跳,在那头接通的同一秒下意识挂断。
林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当然他也没有想过让别虫为自己担责任“你现在打开光脑。”
“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