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军雌趴在床上,神情已然恍惚,但听到雄虫的指令后还是本能的颤动一下。
随后指尖收紧,将床抓的凹陷,向着雄虫的方向费力的爬了起来,一直到床边,拉住他的衣角,用力攥住。
终于触碰到了。
可放松仅仅是一瞬的,折磨良久的渴望随着他与雄虫距离的缩进却丝毫没有消退,反而又像是不甘心似的又如潮水般涌来。
雄虫垂眸看下去,军雌的手不知因为什么小幅度的抖着,他略微一思忖,抬头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扣。
一颗两颗三颗
瞬息时间竟变得如此漫长。
雄虫的手每下落一分,军雌的眼神便暗沉一寸。
他知道,那衣服下的躯体与温度是他的解药。
军雌嗓子里低声咕噜出来一个称呼“雄主”
心中沉睡经年的野兽不断撞击着牢笼,想要夺过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稍一兴奋,那头囚兽便向他发出威胁的嘶吼,法维斯必须要很小心、很小心才能保证不伤害到雄虫。
这种感觉宛若单脚走在悬于万米的钢丝绳上,刻刻心惊,时时谨慎。
林屿坐到军雌身边,伸手向下,触碰那一处的布料,发现已经全数被浸湿。
不知是汗还是什么。
法维斯起身想要配合,却被雄虫按住胸口,正当他疑惑时,却看到雄虫竟一反常态的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
尽管有安抚信息素,可法维斯此时的脑子还有些不甚清晰的混沌,他不明白雄虫的用意“雄主”
林屿抵住他,瞧向他“你以为惩罚结束了吗”
军雌的眼神暗下去。
他就知道。
虽然雄虫没再用信息素惩戒他了,但定然也不会这么快便原谅于他。
毕竟他做出那样恶心的事雄虫却只是短短的惩罚他几十分钟便就心软了,尽管心疼却也没有全数解气。
这么好的雄虫怎么就落到他手中了呢
再也没法放手了。
“雄主我身上好疼”法维斯听见自己这样示弱道。
可军雌一贯身强体壮,恢复力极强,尤其眼下雄虫放出的安抚信息素早已经缓释了他所有不适的症状。
他这样说不过是要引起雄虫的心疼和愧疚罢了。
果然,雄虫闻言立刻垂下视线,眼中快速划过一丝紧张,尽管那神情转瞬即逝,消逝的很快,却还是被军雌捕捉。
法维斯抬起手,摸向林屿的脸侧,声音极其微弱,仿佛是说给自己的心声“您看您又心软了”
又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林屿没有军雌那么好的听力,隐隐听得几个如蚊蚋般的声音,只得反问道“什么”
“我刚才说,好难受”
雄虫的视线随着移动“哪里”
“这里。”法维斯抓着雄虫原本放在自己的腰间的手往小腹按去“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筑巢期,或许这里已经有了雄主的虫崽也说不定”
虫崽这两个字一出,林屿瞬间心脏漏跳,整个人顿住。
林屿眉心蹙起,停下来盯着身下衣衫不整的法维斯,似乎在辨认他话里的真假“你”
军雌却不满他这一时的停顿,急切且贪婪的眯起眼睛“您的动作别停好吗”
林屿抿唇,故意让他疼。
军雌闷哼出声“嗯”
疼痛不能阻止他,反而愈加感受到雄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