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却把他的助听器藏进口袋里,“你是雌虫,为什么总贴着信息素抑制贴没有哪只雌虫会隐藏身份,你明明那么尊贵,还是说,阁下有不可告虫的秘密”
言谕桃花眼一垂,雄虫以为他是害怕了,只看那一截雪白光滑的后颈,散发着柔和的光一样的光泽,那种柔软和美丽无关脸面,某一个时刻,雄虫以为他是一只亚雌,或是虫母。
除了虫母,雄虫阿加沙想不出谁还能这么美丽得一塌糊涂。
可是言谕看都不看他一眼,根本没把他这位隐翅虫族的少爷放在眼里。
阿加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奇怪的是,言谕手肘碰到他的地方散发着火辣辣的热度,阿加沙忍不住喘了一声,一瞬间心绪的波动让他显得有些急躁,再看言谕,似乎不觉得这样触碰他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阿加沙轻轻打了个寒战,那坚硬强力的撞击引起的痛意直往心底钻,却因为是言谕的手肘所以染上不可明说的旖旎颜色,让他每根神经都震颤,浑身都在热起来。
难道是从来没有接触过雌虫阁下的原因
竟然诡异的想让眼前美丽的雌虫再碰碰他。
阿加沙嗓音嘶哑地说“你和虫母冕下一样美丽,为什么非要参加联赛你可能会送命,雌虫阁下,若您拥有我,或者让我拥有您,我会成为您最得力的帮手
,哪怕我是第二军校的夺冠热门,但是无所谓,我会忠于您的。”
言谕终于决定回他一两句什么,安静的说“你们第二军校的老师是不是没讲过规矩好吧,不知道扣除20分之后,我剩下的分数会不会被取消比赛资格,不过我也无所谓。”
雄虫尚且不明白他的意思,紧接着他就被言谕掐着脖子按在水池上,微长的黑发垂下来,清冷的桃花眼注视他的目光犹如看着死虫,“有些虫,需要学一学军校的规矩,你不识字的话,我可以帮你。”
“”
阿加沙却兴奋的舔了舔牙尖,碎发凌乱,狭长的眼睛里闪出浓厚的侵略感,目光完全聚焦在言谕的嘴唇上。
柔软的,苍白透着绯红,是病气萦绕的颜色,但也是手握生杀的颜色。
他分明不是王,却可以是任何时刻的王。
“来吧,”阿加沙轻声说,“阁下,用力掐我的脖子,您今天掐死我,那绝对是我的荣幸。”
言谕眯了眯眼,手指用力。
阿加沙在逐渐窒息里笑得更加张狂,那双眼神一刻不离言谕,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描摹着少年的身型。
稍显瘦弱,修长纤细,漂亮的不像话,感觉到一把就能掐住腰,按在床上,让雌虫阁下的肚子里揣满滑溜溜的卵。
门外的温格尔离很远就看见了言谕,他一脚踹门进来,轻轻握住言谕的肩,把言谕让到一边。
言谕一言不发,看着近乎于翻白眼的阿加沙,轻声说“你疯了是不是”
温格尔却无心看阿加沙是死是活,说“言言,看我。”
阿加沙大口呼吸着,一怔,问“你叫他什么”
温格尔拧着眉头“闭嘴,你再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阿加沙一笑说“你是温格尔吧螳螂家族的新监察官”
温格尔没回答他,这才转过身,颤抖着手,双手捧着言谕的脸看了看。
确定那张脸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受过委屈的样子,才用左手把言谕挡在身后,回过身,右手抬起来一拳狠狠打在了阿加沙的颧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