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也没吻够,也想继续跟他接吻,但刚才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让他心有余悸,他小声请求“你轻一点好不好”
“好,我轻轻的。”
审核你好,接吻,不是别的,脖子以上,不要脑补。
祁邪没有立刻吻下去,他按亮了床头灯,比月光还要朦胧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给他们的脸庞都蒙上一层轻纱,暧昧极了。
他细细地打量
着应黎发颤的身体,抚摸他锁骨连着侧颈上的那块红色胎记,上面还有几个淡淡的牙印,像花瓣生长的茎脉。
“你好漂亮,好香,你是洋娃娃吗”
祁邪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和脸颊,一下下揉着他乌黑柔软的发顶,像真的在抚摸一个漂亮的洋娃娃。
暖橘色的灯光下,应黎本就卷翘的睫毛更显纤浓,如蝶翼般轻颤着,漂亮得过于惹眼了,勾得人心痒。
“我不是”
“嗯,你不是。”
如果他是,他也不会把他摆在橱窗里,应黎是无价之宝,他只会用锁链把他锁起来,用玻璃罩子罩起来,藏在没有人能找见的地方,只给他一个人观赏。
轻盈的吻落下来,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幸免,渐渐的,温和又虔诚的亲吻变了性质,唇和舌胶着地黏附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似的。
应黎半边身子都被他身上的香气薰酥了,他哪里都很敏感,祁邪嘴唇所到之处激起一阵又一阵战栗。
白皙清瘦的身体浮起大片大片的红,他像一块化开的糖糕,浑身都是甜腻腻的糖水。
和祁邪接吻很舒服也很累,他的体力和肺活量都跟不上。
屋里开了空调,暖风机呼呼运转,祁邪怕冷到应黎还是把他塞进了被窝里,用被子裹着他,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和他接吻。
每次接吻应黎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有衣服就抓祁邪的衣服,没有衣服就握成拳头抵在他胸口,相比于祁邪不安分的手,他乖到不像样。
吻舒服了应黎就很好脾气,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问“你不冷吗”
“你摸摸。”
应黎不摸,他还做不到那么面不改色地去摸别人的身体。
祁邪揉着他耳朵后面的皮肤,应黎怕痒,躲了一下,又抬头看他“你怎么还不走”
“不想走。”祁邪含住他的唇瓣磨,语调含糊。
应黎捂住他作恶多端的嘴“只有一个枕头。”
祁邪抓住重点,又舔了一下他的手心“两个枕头我就可以留下”
掌心湿滑,感觉还不算糟糕,应黎重复说“只有一个枕头。”
“我就是你的枕头。”
“你前几天都睡在我身上。”
祁邪说“你睡得很舒服。”
应黎睡觉不安分,爱翻身,爱踢被子,小习惯很多,一晚上能闹醒他很多次,直到他把他箍在怀里,应黎就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胸口,脸颊软得跟面似的挤出一团软肉,手里还要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自知地拼命往他身上蹭。
“怎么可能”
应黎不相信他,他睡相就算再不好,也不会糟糕到这种程度。
祁邪掐着他的腰往上提了一下“试试”
过于羞耻度姿势让应黎腿根都在发颤,几乎是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怎么试”
祁邪说“就这样。”
“你想跟我睡吗”
应黎承认他这个提议非常有诱惑力,他前几天晚上睡的确实很好,接完吻几乎下一秒就能睡着,他现在也很困了,祁邪的怀抱温暖又舒适,是滋生困意的温床,但他不知道祁邪走了之后自己还能不能睡着。
祁邪问他想不想。
他不是很会撒谎的人。
他看着祁邪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可以吗”
他脸红得要命“我想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