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完利索地将瓶子挤扁扔到了垃圾桶里,便看着季时川拿着终端,神情奇怪地倚靠着另一侧的墙,望着我。
“怎么了不会又有爆料吧”
我一时间着急了起来。
“不是,只是觉得,照片比你本人好看。”季时川满怀遗憾,将终端举到我面前,“这镜头拍出来真不错啊。”
我望了望,很快便看见了终端里的内容
搞点鼠饼778愚弄还是玩笑从官媒发布的新闻里找的图,哎唷,可爱宝宝给我亲亲。
感觉会偷偷带我去逃课,坏笑着捏我下巴,不说了,开梦
好狡猾好得意哦我们宝
这个光下,嘴唇翘翘的,是不是等我亲亲
肯定是oga装aha吧,好o好俏俏
那几张图似乎是我最后回答采访的图。
我“”
我捂着眼睛,飞奔后退,“拿远点”
季时川道“怎么了,这么多人爱你不好吗”
我尖叫起来,“不不不是一回事感觉就是很奇怪啊我他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为什么要把人下巴挑起来坏笑啊,我又不是那种角色而且为什么突然说我是oga啊好奇怪”
“你确定不多看看吗我俩以后真没办法从政还能下海。”季时川笑声爽朗,“好多人让我们多卖点a同给他们看,说好看。”
我抱着脑袋,气得话都说不清了,“拱滚开”
“真是的,什么没做过。”季时川依然说着风凉话,又昂了下下巴,“就几分钟了,赶紧去上个厕所吃点东西回去辩论赛吧,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我也功成身退咯,这次是真的。”
他笑起来,摆手,“走了。”
我喊道“季时川。”
季时川回头望我,“怎么了”
我想了想,又耸肩,道“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之前要给我送的礼物是什么”
季时川怔了下,回忆几秒,他笑了下,“送你也没用了,所以扔了。”
他又道“陈之微,祝你今后步步高升。”
季时川说完话,笑意慢慢淡了,他将监察官的帽子扣在头上,压低了帽檐,转身离开。
走廊的灯光本就暗沉,他越走越远,然而背影却拉得越来越长。
我又喝了几口水,转过身去,舱门之上是观众席的镜头。
导播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主持人在讨论方才的局势,倒计时映在荧幕右下角。
一闪而过的镜头中,我很轻易捕捉地那一抹纯然的白。
喀左尔坐在观众席之中,不知为何,夕阳这样的艳红,他却汲取不到任何暖意。他的手轻轻搭在膝盖上,将红袍收拢了些,垂下粉色的眼睛。
许琉灰这时已坐到了他身旁,话音很轻,“她快上台了。”
他笑了下,又道“你不期待吗垂着头,看起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