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唇,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绯色,喉咙里竟又有了啜泣的意味。
很烦,真的很烦。
本来加班就烦了,还jb得抽空哄你是吧
我吞咽下我的抱怨,两只手扶住他的脸,揩去他的泪水,“你是偷偷出来的吧”
这辆车的车型低调至极,司机看起来并不是他身边常跟着的教会的人。
喀左尔点头,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从眼睛里溢出来,仍然望着我,宛若要攀附上来的菟丝子。
我道“回去吧。”
我收回了手,可他却立刻握住了我的手指,有些急切地问道“你生气了吗”
他好像察觉到了这细微的不耐,粗粝的手指攥着我,慌张道“我不想这样的,只是我有点控制不住,很快就会好的。我、我还给你准备了这个,教会的人和我说,你这几天都很忙。”
喀左尔松开了手,转过身去,将车内的灯光点亮,摸索着什么。
下一秒,他打开了后车厢的保温箱,取出了一份便当,甚至还带了一份汤。
昏黄的灯光下,内部桌板升起,简单的饭菜与汤陈列在上。
喀左尔的手指抓着白发,粉色的眼睛有着认真,“内部的事情我在处理了,可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再做些什么。我在教会找到了一些食谱,觉得或许、或许可以给你送一些饭菜,自从你上任后。”
也是这时,我才注意到
,他手指上的粗粝竟是因为贴了几个兔子图案的创可贴。
我“”
这一刻,我对我方才心里的埋怨有了些愧疚,犹如出轨了发现伴侣给我做了一桌子菜还在沙发上等我等得睡着了并且那天还是结婚纪念日的感觉。
总而言之,是种很微妙的感觉。
我拿起餐具正要吃,才想到了什么似的道你吃了吗一起吧。”
喀左尔摇摇头,又笑了下,道“你吃就好,我不饿。”
我“”
很复杂的感觉。
我吃了没多久,便听到喀左尔低声道“我是第一次。”
我迅速咳嗽了起来,他惊慌地拍着我的背部,一面给我递汤。
“你没事吧”
他很有些担心。
我摆手,又用力吃了几口,直到吃饱了才合上饭盒,道“谢谢,很好吃。”
喀左尔的手指抓着我的衣服,像是有点开心,但又很快的抿着了嘴。他像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道“那就好。”
那就好什么,虽然我吃了你的饭,但是我从来不是吃人嘴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