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声从未停过,警告投影遍地,巨大的荧幕反复播放着轮换仪式的相关采访。
我偶然一回头,便智能看见硕大的斐瑞的微笑的脸,西装革履。
“我非常担心陈之微女士,但我依然认为,或许我们都要向前看,需要更加健康、积极、快乐的感情生活。希望她一切都好,也能早日康复。”
他的声音带着温柔,但在我脑中只有挑衅。
去死吧你这个金毛大烧杯找我要炮的时候怎么不说健康积极快乐了现在得意了就说这种风凉话有本事这辈子别来下水道,不然我指定摇一堆老鼠咬死你去死吧
有钱人就不配谈幸福快乐,像这种我被迫在这里跑轮子的老鼠才需要
在我绕了无数个闸门后,我喉咙冒着火,眼前全是星星时,我终于看到一道堪称是天国扶梯的梯子
爬上去要成功了爬上去就可以离开这一切了
权限检阅处,监视屏幕中,季时川的心狂跳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机艇扶梯前气喘吁吁的人。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淋湿,跑步速度越来越慢。
他攥着拳头,替她祈祷,可下一秒,她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扶着扶梯竟动弹不得了。警报声再次响起,她被团团围住拘束着,扯开了面罩,露出了苍白的脸,脸上有着惊惧。在这惊惧的神情还没消退时,她已被带走了。
季时川闭上眼,心中叹了口气。
错过了。
这是最好的一次消失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季时川从机场的审讯室走出来,一旁的审讯室还亮着灯。
不应该啊,关系走通了啊。
他有些疑惑地推开门,却一眼看见空荡荡的室内,她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睛有着颤抖。
季时川深呼吸一口气,笑着走过去,“哎呀没事,下次,咱们下”
“季时川。”我全身发抖,忍不住流出了眼泪,阵阵的恐惧袭来,“我找到凶手了。”
季时川顿了下,“谁”
我道“带我去见喀左尔。”
他睁大眼,“啊”
我摇头,“我有事,要当面问他”
季时川的手摸了摸我的头,一脸疲惫,“都是冷汗。”
我道“我害怕,我害怕我得到的答案是真的。怕得不得了。”
季时川的眼睛缓缓地睁大了,他道“你是因为这个,才留下来的”
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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