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还有小少爷奉上的贡品暂时不能挪动,二位要祭拜就请在这里吧。”他指的是离墓碑两米远的一处地点。
顾博恩惊讶“商总和商太太已经走了”
“是的。”
两人沉默,何思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一语不发,只是站在原地望向舅舅舅妈的照片,她被晒得脸色通红,顾博恩也没好到哪儿去,两人稍作休整才斟酌着说一些祭拜亡者的话,可两边有保镖管家盯着,让人极不自在。
何思年断断续续“舅舅,舅妈,这几年我在国外没来看你们,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会和茵茵好好相处,你们不要担心”
她又介绍了顾博恩身份,但是顾博恩实在难以投入,他不太明白管家保镖守着他们是什么意思。
“李先生,这是谁吩咐的商总和商太太还会回来吗”为什么派人守在这里
管家微笑服务“二位祭拜舅舅舅妈,见不见我们先生太太有什么必要不过先生交代我一定代替太太表达谢意,顾先生有哪里不满意可以直接说,只不过还请到这边来,免得打扰亡者清净。”
最近几年都是先生太太带小少爷来墓园,今年先生特别吩咐不许外人打扰太太祭拜父母,若有人来要想办法拦住,这对夫妻来的不早不晚差一点就要和太太撞上。
但是小少爷说人家要是来也别不让祭拜,要客客气气请人进来,并辛苦他们全程陪伴,小少爷会以私人方式给他们高温补贴。
顾博恩最终什么都没说。
何思年脸色越来越红,顾博恩提议离开免得中暑,但她觉得许久没来,到这儿站站就走好像是作秀,所以努力坚持了一段时间,直到顾博恩询问一旁撑伞等待的管家和保镖。
“我们可以走了吗”
管家一脸惊讶“当然,请便。”
何思年咬咬唇,最终借了一把伞和顾博恩一起撑着回到停车场,两人在车里休息,管家保镖的揽胜已经开走,他们默默看着却想不出该说什么。
顾博恩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前些天他想约见商闻一直没得到回应,这也没什么,双方业务往来不多,商闻工作忙不见客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结合今天的事以及商家老爷子私生子传闻,他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管家目送商岩带着卡拧开书房门,忍不住为小少爷捏了一把汗,但是小少爷承诺的高温补贴不会不给,只是处理转账不能绕过先生,就算小少爷不说他也得汇报。
先生要是知道小少爷捣鬼,会生气吧何况这事让太太知道了又要先生背锅
五分钟后,商岩绷着小脸从书房出来,还反过来安慰“亮伯,我没事别担心,暂时别告诉妈妈。”
管家松口气,随后得到商闻吩咐即刻发放补贴。
商岩的惩罚是钢琴和外语口语训练各加练一小时,这对他来说跟喝水一样简单,前世小时候何思年祭拜母亲时总用一种怜悯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商岩非常讨厌也以同样方式捉弄他们罚站不许他们再来,那一次商岩被口头教训,这一次的加练则是示警,父亲对他的教育方针是不怕长心眼但怕他长歪,他忘了顾及母亲的心情。
父亲明明已经有行动了,他不该一时冲动添乱。
虽然商岩确定何思年与顾博恩不会宣扬这件事,就算说出去也无可指摘,但还是有些担忧母亲知道他不乖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他跑回书房再次请求。
“爸爸,可以先不要让妈妈知道吗我下次不会了。”
商闻瞥了他一眼“你再犯这种错误是我教育失败。”
商岩默然,嗯,母亲应该不会知道她宝贝儿子这么废柴了。
小男孩轻易被说服,商闻不忍斥责什么,只有在关于茵茵的事情上,商岩才会像个孩子一时热血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