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嘛,只是留给爸妈一点想象的空间。”
比如程枫劝解商闻不要在雨天开赛车,其实程茵茵从没听程枫讲过这件事,两人相差六岁性别不同性格迥异,在教育方面完全没有值得借鉴的地方,这件事是商闻告诉她的,发生在商闻偶遇他们一家三口爬山之前,程枫对商闻莫名的惋惜大概也源于此。
商闻执杯不语,俨然没放过的意思。
程茵茵再度摸摸鼻子“那只是我和你结婚之前的一点点猜测啦,你要是敢动手打我
,我肯定送你上新闻,至少让商氏股价跌停吧”
咳,这才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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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这不是为了转折铺垫嘛。”
陪产这段程茵茵没有掺杂丝毫水分,只是拣了些重点说,主要是想勾出公婆的疼爱愧疚把事情圆过去,以后再有父子针锋相对总能触发公公的恻隐之心吧
程茵茵知道商闻跟公婆关系不和,而商闻的转变也确实发生在商岩出生后,她能猜出大概,因为这份生恩,他选择将过往一笔勾销,此后将父母当成亲戚也懒得分谁对谁错,就这么糊涂相处下去彼此不费心力。
不过最近商闻对父母没那份耐心,可能也和梦境中与父母不睦有关
商闻陪产时确实红了眼圈,特别歉疚的跟程茵茵说对不起,他是她生死时刻选择的唯一战友,却不能帮她分担任何痛苦。
程茵茵已经可以笑着回忆那段脆弱时光“我当时还觉得不亏呢,至少你很靠谱嘛。”
“表示完全被说服。”商闻郑重其事“谢谢我茵茵费心。”
“嘿嘿。”
程茵茵抿了一口红酒庆祝胜利,她酒量不济,不能多喝,对面商闻衬衣解了第一个扣,只看到喉结耸动和衣衫下的劲瘦腰身,漆黑双眸沉稳深邃。
“我要怎么感谢茵茵”
“好说哇,咱们谁跟谁不用分得那么清,这次可以免了”
商闻低笑,声音里莫名多了份忐忑果决“我还以为茵茵故意用程老爷子做的事惹怒他们和我划清界限。”
程茵茵莞尔“你没着急跟爸妈解释不就是确定爸爸不会动怒吗”
“可我还是害怕。”已经很久没有类似害怕情绪的商闻一字一顿“怕你不想继续现在的生活,所以故意挑破结束我们的联姻。”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红酒香气。
程茵茵抿唇“哥哥是觉得我没有契约精神吗”
商闻摇头“茵茵,是我没有契约精神,我不想听你叫哥哥,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我喜欢你,也渴望你回应一样的感情。”
同时还有一份未能宣之于口的贪婪,他喜欢的就要绝对占有。
他单独重复“我喜欢你。”
声音平静坚定一如他干燥温热极具安全感的掌心。
程茵茵换了个坐姿“你知道的,我生完商岩改了遗嘱,最后的遗嘱你应该见过。”
“你前几天给谭敬看的就是。”商闻垂下眼眸,他不介意她没回答表白,但会不受控制的嫉妒。
“最开始我想像我爸爸一样,将所有的全部都留给商岩,规定他二十五岁或者三十岁正式接收。”程茵茵笑了笑“当然,我不会增加限制条款催他结婚生子,毕竟我这个年龄到了地下也不是很想当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