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陵迷蒙地看他
。
靖水阁的酒后劲出乎意料的大,他现在看人都是花的,脑子也嗡嗡作响。
这个人好熟悉啊
奚陵想了好久好久。
忽然,他松开树,一把抱住了白桁。
白桁被他这石破天惊地一抱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还没反应过来奚陵这又是整的哪出,手就已下意识地想要回抱住,却在这时,听见奚陵黏黏糊糊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师兄”
闻言,白桁抬起的手愣愣地僵在原地。
“你叫我什么”
他屏住呼吸,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奚陵没太听清,蹭了下他的脖子,习惯性跟他分享最近的事。
“今天,有人讨论我有没有道侣”
“但是,我不记得了嗝”他打了个酒嗝,不舒服地将白桁又搂紧了一些,“大师兄我有没有啊”
白桁沉默。
他僵住的手终于放了下来,轻轻搭在奚陵的腰间,先深吸了一口气,才轻声道“没有。清芜仙尊,并未结过道契。”
“啊。”奚陵懵懵懂懂地回应了一声。
大庭广众,男男相拥,已经有路过的人指指点点了,但是两人谁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最后还是奚陵稍稍松开了白桁一点,顶着一张潮红的脸,慢吞吞盯着他开口“可是今天,有个讨厌鬼给我讲了一支舞。”
他脑袋疼,不舒服地按住“我当时觉得我好像也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是吗”
白桁垂着眸,温声应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抖。
“唔”
是吗
奚陵想不起来了。
如同忽然抱住白桁那样,他又猛地松开了他,折返到树下,用那双干净白皙的手焦急地抠挖着泥土。
温暖的怀抱猝不及防又消失了,白桁沉默地看着奚陵忙碌的背影。
须臾,他又靠了过去,拍拍奚陵的肩。
奚陵不解回头,但白桁却没说话。
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奚陵疑惑了一瞬,便吝啬地收回了对白桁的注意力,重新挖起了那个一会功夫,就已然不浅的土坑。
这一次,他刚一探手,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奇怪,方才好像挖过这里,明明什么也没有。
浅淡的迷惑还没来得及升起,就被奚陵晕乎乎抛到了脑后。
很快,一条兽牙项链出现在眼前。
项链从土里挖出来,却并不太脏,每颗牙齿表面细腻光滑,像是曾被人盘弄过好久那样。
奚陵惊喜地将项链挂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