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一阵龇牙咧嘴,嘴上却不依不饶,“你这说的什么话,慎行也是我们的兄弟,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现在他有难,我们出点力让你请什么酒等他出来,我们再去酒楼好好吃他一顿”
刘圭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鞠躬行礼向每个人道谢。
对方几人挨个儿摸了摸刘圭的头,“瞧瞧,小胖子都瘦了一圈,回头等你爹出来,必须得让他给你好好补补”
拿住了掌厨儿子,事情就有了转机。
纨绔们旁的本事没有,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三教九流都有他们相熟的人。一打听,好嘛,掌厨那个狗儿子竟然在赌坊
欠下了巨额赌债
这还有什么说的,先把那瘪犊子拿住了,好好审,总得撬开他的嘴,让他好生交代,他爹是怎么陷害刘慎行的,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谁知对方只会怂了吧唧地求饶,打也好,骂也罢,完全一副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实在不知道他爹到底做了什么。
萧景曜听着对方的哭嚎求饶都头疼,人家苦主都没哭,你个加害者哪儿来的脸哭
刘圭素来脾气好,乐观心大,不轻易动怒。现在也被对方气狠了,怒气腾腾走到对方面前,左右开弓啪啪给了对方好几个大嘴巴子,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想不出来也给我好好想我爹在里面多受一天苦,我就让你百倍奉还”
“你怕是不清楚,按照律法,我年纪不超过十岁,又事出有因,就算杀了你,也不用偿命。”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小胖子显然是真的动了真火,浑身的怒意和恨到极点的狠厉眼神,竟让对方有种在面对刘慎行的错觉,毫不怀疑刘圭盛怒之下,真的会让他赔命。
小命快要不保,对方也顾不得哭天喊地,赶紧老实求饶,“小东家,您高抬贵手,让我好好想想,我一定能想起来”
萧景曜突然插了一句嘴,“仔细想想,你有没有见到你爹带了什么蘑菇回家”
“蘑菇有有有我想起来了。有一天我见我爹在厢房偷偷打开一方帕子,里头就放了好几个晒干的蘑菇。当时我还同我爹玩笑道,这几个蘑菇还不够一盘菜。结果被我爹训了一顿,拿着木棍把我打了出来。”
大概真是刘慎行平日里与人为善的福报,最让萧景曜头疼的,那桌不知所踪的让客人吃下中毒的饭菜,也有了消息。
原来当天去酒楼处理这事儿的捕快,同样和刘慎行有些交情。和萧景曜一样,刘慎行也是余子升的好友,萧景曜和衙役们关系不差,刘慎行开酒楼,名下产业颇丰的,自然也不会放过能与衙役们交好的机会,平日里没少打点。
这回来酒楼办事的衙役也是办案的老手,察觉到其中肯定有猫腻,便趁乱让人将那桌菜偷偷带走保存了下来。这可是为刘慎行翻案的强有力的证物,萧元青都高兴得原地蹦跶了好几下,兴奋道“请你喝的酒,没白请”
“谁让咱们这位县太爷眼睛长在头顶,瞧不上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还让我们相扑给他取乐,呸”
对方心里显然也憋着一股火,看到了和刘慎行有七八分像的刘圭,舒缓了神情,硬着嗓子安慰他,“放心吧,你爹在牢里好吃好喝。多年的交情,大家伙儿都没难为他,该吃吃该喝喝,比旁人舒坦得多”
萧元青知晓里头的门道,笑着伸手握住对方的手,不着痕迹地递了个荷包过去,“事了之后再请兄弟们喝酒。”
纨绔们嘻嘻哈哈,也说再凑凑钱为刘慎行好好打点一番。
没办法,刘家老爷子倒下了,现在刘家是刘慎独做主,想也知道他不可能费心花银子为刘慎行打点。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