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轰然叫好,大骂贾县令狗官果然不得好死。天理昭昭,知府大人明察秋毫,又为百姓们讨了一次公道。
直到退堂,人群散尽,茶楼瓦舍处处都在讨论最新的这桩案子。
刘慎行同样兴奋地同萧元青讨论了一路,进了府城最繁华的酒楼,刘慎行头也不回地扔给小二一锭银子,“一间上好包厢,再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一份,余下的银钱留给你买酒喝。”
小二顿时大喜,弓腰哈背领着他们进了二楼的包厢。
萧景曜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感慨府城确实比南川县繁华许多。萧元青和刘慎行还沉浸在亲手斗倒狗官的兴奋之中,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没完。
直到小二将店里的招牌菜摆满了一整桌,刘慎行谈兴依旧未消,继续拉着萧元青谈天说地,“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站在公堂上,腿肚子都在抖。但是看到曜儿就站在我后面,我立马就安心了。你说奇不奇怪”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萧元青得意,“曜儿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萧景曜摸了摸鼻子,十分无奈,“你们都快我说得无所不能了。我还真没有那个本事。”
“嘿,曜儿可别谦虚。在刘伯伯心里,你就是无所不能
。那可是县太爷,
一县父母官,
你说收拾他就收拾他,说要让他八月蹲大牢,他就不能在县太爷的位置上待到九月份。这还不神”
“为什么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成了阎王”萧景曜忍不住吐槽。
二人正笑闹间,包厢的门被人轻扣二下,一长两短,尤为讲究。
二人齐齐收声,互相对视一眼,萧元青奇道“菜已经上齐,怎么还有人敲门”
萧景曜心说若是小二敲门,也是像方才那样在门外喊一声,再推门进来,哪会这么一长两短地扣门。
刘慎行已经起身开了门,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连舌头都捋不直了,“大大人,里面请。”
萧元青惊得站了起来,呆呆地望着走进门的两张熟面孔,同样不知该如何应对,僵硬地给对方行礼。
严知府办案时满脸严肃,眼神冷厉,让人不敢直视。现在脱下官袍换了常服,倒是一张笑脸,轻松地对着萧元青摆摆手,温声道“不必拘谨,现如今不在府衙,我也不是知府大人,不过是个同样来填饱肚子的食客罢了。”
公孙瑾比严知府年轻许多,大概二十出头,浓密黑亮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用玉冠束在头顶,面容气质都如同他头上那顶玉冠一般温润,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眼神往萧景曜身上一扫,笑问萧元青,“可介意我们凑个桌”
只有在大堂凑桌的,哪有进别人的厢房凑桌的家里开酒楼的刘慎行暗自嘀咕,明白两位大人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萧景曜走到萧元青身边,大大方方对着严知府和公孙瑾伸手,“二位大人,请上座。”
萧元青和刘慎行也跟着弓腰请他们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