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被接回老宅,温竹森便也失去了回到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待着的兴趣。
想着之后还要把原主买车的钱还给宫止,他叹了口气,抬腿往小区外面走去。
一周录制三天半的时间,还有一半的时间可以用来打零工。
不管钱多钱少,总归也能帮他减轻一部分的困难。
温竹森戴着口罩在街上闲逛了一下午,打听了许多家的工作,心里也有了点儿谱,准备明天带着证件再来正式面试一下。
最后,在傍晚的街角小摊上吃了碗清汤素面,坐在路边看了好久,才疲惫地站起身,步伐缓慢地往家走。
离开家的这几天,狗狗们都有人照顾,所以温竹森最担心、最惦记的,当属他藏在床底下的金豆子。
没有人会不喜欢金子,十八颗金豆子光是静静地摆在那里看着,都让人心情大好。
心中这样想着,温竹森不禁越发加快了回家的步伐,连膝盖处的伤口隐约传来的钝痛都几乎感觉不到了。
没想到刚走到单元门口,就听见了一声脆生生的呼唤“森森”
温竹
森惊喜地回过头“小叔”
怎么这么快就回这边来了
奶娃娃麻利地从车门里蹦下来,“哒哒哒”地跑到了温竹森的面前,张开两只小肉手要抱抱。
可刚张开手,鼎鼎就像是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一样,又转身跑到车旁边,呲着小牙示意车里的人把什么东西递给他。
温竹森站在原地等着他。
“谢谢喔”鼎鼎向车里的人道了声谢,然后拎着一个大袋子跑回到森森面前,兴奋地高高举起,“森森,薯条”
小奶音里除了真诚和喜悦之外,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情绪。
温竹森的眼眶止不住地发烫。
他没有接薯条,俯下身紧紧地把奶娃娃抱进怀里,声线微颤“小叔怎么回来了”
怎么还会记得薯条的事情。
这让他实在让他有点儿
温竹森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惦念过。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种感觉。
鼎鼎的小肉脸儿被挤得皱成一团,声音都变了调“因为鼎鼎想森森呀”
温竹森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地擦眼泪,于是朝司机师傅挥挥手“辛苦您了,我先带鼎鼎回去了,您路上小心。”
由于房子是在顶楼,所以温竹森清楚一楼到六楼都有哪家在居住,所以越往上走,楼道里的声音就会越寂静。
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听到了一阵极不明显的、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温竹森心头猛地一震。
他家门口有人
思虑间,温竹森已经带着鼎鼎走到了六楼与七楼的交界处。
当他看到立在自家门口的高大身影时,顿时强自镇定地屏住了呼吸,暗自调整着心态。
是个帅贼,看着还挺高级的。
不,不对,他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贼就是贼哪有什么帅与不帅的分别
要保护鼎鼎,不能让鼎鼎受伤才对
温竹森缓缓呼气,余光瞄到了六楼阿姨新腌的酸菜缸,在心中衡量着搬起它砸向那狗贼脑袋的可行性,同时小声说道“小叔,退后,我来应付他,frederick就在外面,听话,你现在就去”
没等温竹森说完,奶娃娃就响亮地朝着那道浑身散发着冷戾气势的高大身影喊道
“乖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