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琅到底是什么心思,如果是想借着今天月宴,当着这么多干部的面,好把那箱小黄鱼要回去,为什么都提起编码了,又临时放过了他们家
要是继续说下去,他们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难道,水琅只知道金条有编码,并不知道编码具体数字
李兰琼恍然大悟,心底顿时生出喜意
一定是这样
水琅就是想借着今天的场面,诈一诈他们
万幸,她稳住了
否则一旦拿出来,居然偷藏小姑娘的金子,丈夫这几天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局势,就得塌了。
同时,更可怕的是丈夫的名声,虽然可以说是拿错了,能把责任推卸了,但是这事一旦传出去,拿错金箱,丈夫这勤俭质朴的名声是彻底毁了
万一再有人抽丝剥茧,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事情出来。
真是万幸
“等一下”
正当李兰琼雀跃不已的时候,邹贤实突然出声。
丈夫声音里不易察觉的慌乱,被李兰琼捕捉到,回过神,朝着大门口看去,一看清黄头发男人与工人手上抬着的麻袋,那麻袋里凸出的方块砖头形状,脑子“轰”地一声,血液瞬间门涌至脑门心,双耳响起剧烈的嗡鸣
“是要检查吗”水琅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老油条,放下,打开给”
“不用”
邹贤实喊得又急又快,豆大的汗珠子不断从额角滑下,每一个字都像是泣血般从喉咙里挤出“不用打开。”
“琅琅”
李兰琼扑到水琅面前,单手撑住桌子,想到餐桌上这么多人正看着,忍住哭腔,忍住惊惧的眼泪,“我想起来,小凯好像放了一个箱子在他房间门里。”
邹凯就坐在水琅旁边,完全看清楚母亲的脸,双眼血红,含着泪,就像是心被人活生生剖走一样,顿时拧住眉头,接话,“对,我房间门里是有一个箱子。”
邹贤实人民装下,每一寸肌肉都在震颤着,缓缓转头,看向水琅,眼底有着杀意,面上却硬生生挤出笑容,“琅琅,你跟小凯怎么回事东西是不是真的乱放了”
水琅靠在椅背上,微笑看着邹家人,“这个等下再说,刚才你们已经再三说过,我的东西全在那间门房间门里,以及,那间门房间门里全部都是我的东西,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什么叫住帮我搬东西的人如果有什么不对,我们现场检查一下。”
“不用”邹贤实立马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不用打开检查”
水琅慢悠悠道“既然如此,老油条,搬走。”
“好嘞”
眼看着老油条背着麻袋消失在大门口,邹贤实闭紧的嘴巴里,牙缝已经紧咬至渗血,喉间门也泛上来腥意,藏在桌子底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拳头青筋暴起,眼底杀意疯狂涌现,气场也跟着变得让身边人冷汗直流。
“爸,你没事吧”
邹律看完父亲,又看向母亲,“妈,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累了”
李兰琼的手紧紧扣住桌子,指甲捏得泛白,餐桌上的白色桌布,已经明显出现凹陷,侧脸咬肌凸起,面部肌肉紧绷颤抖,强忍着眼泪,眼白红血丝密布,发不出任何声音。
客厅里的来客察觉出不对,拧眉打量着工人,各有所思。
“我们,继续,吃。”邹贤实缓慢松开僵硬的五指,抬起手笑着招呼大家,“好像降温了,有点凉,把酒酿圆子端上来,吃点热的。”
“我就不吃了。”水琅起身,“东西应该搬完,要去检查一遍,不要落了什么。”
李兰琼按住水琅的肩膀,一把将她按回位置上,死死按住,不松手,“琅琅,你最喜欢吃酒酿圆子,今天必须吃一碗,不吃,不许走。”
“对,必须吃。”邹贤实扶着桌子坐下,一层笑意浮在双眼表面,“今天你也算半个主人,等下还得帮我送客。”
“是你们确定让我来的。”
水琅突然道,“现在,确定让我吃了再走”
邹贤实盯着水琅看。
李兰琼也盯着水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