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像是劫后余生似的,崩溃大哭。
“蠢妇你还有脸哭”
邹贤实抓起手边的小碗,就要往地上砸,被比他更高的邹律拦住,“爸,发生什么事了”
“蠢妇我活生生要被这蠢妇害死了你们也一样”
邹律与邹凯眉头紧皱,正想去问趴在地上大哭的母亲,突然,李兰琼扶着地慢慢爬了起来,往走廊尽头狂奔。
邹贤实怒气一顿,跟着大步走过去,走着走着,居然也跟着跑了起来。
两个儿子成长过程中,父亲遇到再急的事,步伐会加大加重,从来没见过他不顾形象的跑过。
这还是第一次
急忙跟了上去。
一进入走廊尽头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水琅”
房间地上全是瓷砖碎片,母亲瘫坐在卫生间门口,双手趴着里面的地,一手的泥浆。
父亲气得一拳头锤在墙上,胸膛气得剧烈起伏,眼里同样闪烁着泪花。
父亲,哭了
这更把两兄弟惊讶坏了。
慢慢往里走,看到卫生间内的情景,顿时震在原地。
比一般房间都要大的卫生间,铺在地上的瓷砖全都被人生猛地砸碎撬开,水泥砖头烂了一地,乱七八糟,让他们震惊的是地上一块接一块的凹陷痕迹,灯光下,不少凹陷坑里还闪着金光。
李兰琼趴在地上,不顾泥浆砖粉沾了满脸,眼泪鲜血又一起沾在瓷砖碎片上,“啊”
“你给我闭嘴”邹贤实指着李兰琼,“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你扯上关系”
“爸。”邹凯咽着口水,不敢置信看着地上一个一个砖坑,“你你别告诉我这这这这里原来都,都是金子”
邹律皱着眉头“你们哪来这么多金子”
“这是重点吗”邹贤实转过来头,指着大儿子,此时此刻面上什么都不再掩饰了,表情,眼神,尽是阎王见了都会打冷颤的狠意,“重点是水琅把这些挖走了,当着我的面,光明正大拿走了,我还得给她打掩护,还得当着大家,当着公安的面,承认她拿走的都是自己的东西”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和着血挤出来的,伴随着杀意。
邹律直面这些字,打从心底感到发凉,汗毛直立,“爸,你冷静。”
“我冷静,我怎么冷静。”邹贤实一把抓住大儿子的衬衫衣领,双眼眼神已经不像个人,血红一片,“都是你妈这个废物,把一头狼当成了绵羊,引狼入室,挖断了我的根,玉兰杯就要开始了,眼见我就要能进市委了,现在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别说市委,区委我都保不住”
“爸”邹凯拉住父亲,“是水琅,她再厉害又怎么样,她拿的再多又怎么样。”
邹贤实松开手,缓缓转头看向邹凯,一把抓住小儿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水琅拿的再多,以后都还是我们家的。”邹凯咽了咽口水,看着父亲,眼底出现害怕,“你忘了,她喜欢我,一直喜欢我,我们会结”
“啪”
“蠢货”邹贤实看着地上同样肿起半边脸的母子,“蠢妇生的蠢货我现在才真正知道水慕晗当初为什么看上了你当女婿,而不是你大哥你这个蠢货”
邹凯被打得眼冒金星,甩了甩头,“她对我一片痴心,从小就”
“放你妈的屁”邹贤实抬脚就往小儿子身上踹,“蠢货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蠢的儿子她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已经说了,复茂派出所治安队周队长是她丈夫,你是聋了吗你这个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