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珠一时呆住,她想,大哥若是真喜欢,要为了ruby惹易大小姐不高兴,也没有办法,谁让她就是很漂亮呢。
“choe。”
镜子里的人也正好看来过来,视线突然连接,谢锦珠没多想,放下手机,起身走过去,“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秦佳苒原本松弛的手指在看到choe时紧张地蜷了蜷,她深吸一口气,“对不起,choe,若是我昨天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谢锦珠怔了片刻,继而噗嗤一笑“说这些做什么,是我失忆了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就好。”
秦佳苒狼狈地垂下眼,说出这句话后,心口的酸涩几乎直冲大脑,脸都开始发烫,为她整整一晚的阴暗的嫉妒心而羞耻。面对这样开朗善良的choe,她沦为一头丑陋的怪兽,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对着那招展的向日葵发出自己才能听到的低泣。
过了小半会儿,秦佳苒调整了呼吸,又装作不经意提起“choe,我听说一些大公司都是不允许发生办公室恋情的,谢先生的集团也有这样的规定吗”
谢锦珠歪了歪头,心想有吗,她家集团有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吗
“嗯应该是不允许的吧。但也没那么严格,我们集团员工都大几万了,看对眼的总有一些啊,私底下恋爱的肯定有,只要不出格不影响恶劣就没问题。
”
谢锦珠说完,转念又想,不对啊,话题怎么无缘无故说到办公室恋情了
-
今年的王室晚宴可以说是蒙特卡洛一年中最具有星光的盛会,除了王室成员会出席以外,政客名流,富豪贵族,国际影星,知名艺术家等等都云集在此。
她还好吗
谢琮月从热闹的会场里出来,推开旋转门,一股咸湿的海风拂面而来。
一身传统且板正的黑色西装被他穿出风流倜傥的味道,金丝边眼镜换了更成熟的款式,架在陡峭的鼻梁上,光是站在门口低头看手机,就引来了不少目光。
哥,你完蛋了,你无时无刻不想她,你坠入爱河咯。
谢琮月看见坠入爱河这四个字时,轻佻又嘲讽地笑了声,人是我带来的,我需要确保她平安。
谢锦珠鬼信你,想就想,干嘛遮着掩着。ruby今晚美到炸裂,你小心君王不早朝吧。
谢琮月眸色深了深,摁灭手机,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烟盒,拇指顶住檀木盒盖,精巧的金属开关轻轻一拨,木盒盖子就旋开了四十五度,露出一个刚好能容纳一支烟身的缺口。
深蓝色的烟管咬上唇角,手里把玩着一只大漆材质的打火机,光滑的青金石蓝色外表,在银色的月光下泛着冷冽微芒,右下角拿描金手写出一个“曜”
字。
他所有常年使用的私人物件,还是秉承了最初的名字,刻了曜字。不论是打火机,檀木烟盒,钢笔,印章,亦或年少时赠人的那方手帕。
那高僧说,这个字会让他遇上劫,他不信。
酒店门前摩踵接至的豪车点亮夜色,海风徐徐,霓虹热闹,谢琮月正要点火,冷淡的视线不经意抬起,粉色的保时捷正缓缓停在他眼前。
后座车门打开,探出一只白玉玲珑的脚,纤细光滑的小腿曝露在晚风中,尚未看清,那红丝绒滑下来,年轻女孩从车中而出,就这样站在一派纸醉金迷的夜色中,宛如一只变异的海伦娜蝴蝶。
是红色的,妖冶的,惊心动魄。
谢琮月怔住,一时忘记他还举着打火机,就这样失态地看着她走近。
“谢先生,晚上好。”秦佳苒走到他跟前,没有上台阶,而是站在楼梯下仰起脸,红唇勾出绝佳的弧度,眼里褪去今早的萎靡倦怠,有种熠熠生辉的明艳。